曲泊陽喜歡唐梔,喜歡的無可救藥。
他放手過,也是真心祝願她能好好生活,是陳安歌辜負了她,還把她弄得傷痕累累。
那他為什麼不可以再爭取一次呢?
兩年不夠,就三年,四年,五年,十年。
總能等到她放下。
屋子裡空調開的很足,身上的寒意驅散乾淨,和外面仿若隔了兩個世界。曲泊陽望著安安靜靜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兒,不可抑止地想起九月那個夜晚。溫暖,普通。
自從知道唐梔耳朵出了問題,他每天都在臺球廳外面守著。
想等著她出來,等著勸她接受治療。
等了三天,他等來的卻是陳安歌。
同為男人,曲泊陽必須要承認陳安歌生的極其好看。不同於學生身上那種呆板無趣的書卷氣,他像是一幅濃烈的水墨畫。僅僅只是站著,就夠奪目。
凌晨時刻,他單肩揹著發舊的雙肩包,一靠近,周圍空氣都瀰漫著味道濃重的菸草味。
散也散不乾淨。
曲泊陽不願意理他,可是又無法忽視,盯了他半晌,眸裡情緒越發不滿:“有事情嗎?”
態度不算惡劣,性格使然,他兇不起來。
不像社會混久的陳安歌,看著就不好惹。
陳安歌個子高,懶懶靠在樓梯口圍欄處,視線和他平齊。他眼睛很漂亮,曲泊陽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他,才發覺他眼尾是微勾著的,無故上挑,透著妖孽勁兒。
和寧知許還是不同型別,他比寧知許妖。
“守著?”
他不回答他的話,反倒拋過來一個問題。
曲泊陽看他點菸,輕蹙了下眉頭:“我要帶唐梔去治病。你別耽誤她了。”
“嘖。”
陳安歌吸了口煙,嘲弄地笑:“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不是小綿羊嗎,為愛勇敢?”
薄薄煙霧隔開兩人,陳安歌眯著眼盯他幾秒。
“以後有人欺負她,你他媽最好也這麼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