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醫務室路上,寧知許看一言不發卻眼眶通紅的女孩,本想調侃,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默了片刻,捏了捏女孩柔軟的掌心:“我沒事。摔下來的時候用胳膊擋了一下,沒摔到頭,也沒傷到要害。”
南意抿唇,那種心慌的感覺猶在。
“寧知許。”
小姑娘第一次這麼嚴肅叫他名字,兩人都及時停下了腳步。
“我剛才不會掉下去的。”
她沒把話說明白,彼此心裡卻都明白。
少年注視她憤怒的臉龐,抬手幫她把頭髮撥到耳後,順便捏住小姑娘圓潤的耳垂:“南意,許爺不是什麼好人,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所以他情願犧牲自己的名聲去打女生,現在又冒著危險去坐實嶽玲玲的行為。
南意明白,卻不能接受:“那你應該把我推下去,效果更好。”
少年知道她在說氣話,想去摸她的發頂:“許爺能罩你。”
小姑娘偏頭避開他的手,泛紅的水眸瞪他:“不需要你。”
丟下狠話,南意故意快步走在前面。
狗東西,竟然玩宮鬥劇裡的招數騙人,可真是最婊白蓮。
嶽玲玲碰上許爺,算她倒黴。
不過這個人實在礙眼了。
南意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走了幾步停下來給南耀業發簡訊。
【爸,找人欺負我的人叫嶽玲玲和林惟夏,今天嶽玲玲差點把我從主席臺上推下去。臺子也不高,就三米多。】
南耀業這次沒及時回信。
但她知道,姓岳的這一家人不會好過了。
.......
南意走了半天,後面的人也沒追上來。等她回頭時,發現少年找了個陰涼地坐在臺階上了。
忍著怒氣回去找人,她居高臨下望著少年:“起來,去醫務室。”
語氣兇的不得了。
社會你許爺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戲精附體,單手捂頭說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