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嚼東西的速度慢下來,想到她嬌嬌嫩嫩裝逼傲嬌的許爺可能沒人要,心裡像是淋了一大勺檸檬汁一樣的酸澀。
咬著蟹黃包的一側臉頰股出包,南意動了動唇,低聲叫人:“許爺,你過來。”
不叫他狗東西了,這是原諒他了?
少年扔下筆,真的聽話的乖乖過去。
南意仰頭看面前的人。她許爺身姿綽約,帥的驚天動地。這樣的人就該活在光芒萬丈之下裝逼。憑什麼窩在這破地方天天睡不好覺,還要吃泡麵。
見她嘴裡含著蟹黃包不出聲,寧知許俯身戳她臉頰:“不好吃?我給你買其他家的?”
看!狗東西還會關心人呢。
她許爺多棒。
嘴巴有點酸,南意機械地嚼了嚼食物嚥下去,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寧知許許,你這些年是不是過得不好?”
寧知許許——
少年半挑眉頭。
久違的稱呼啊。
南意打小就好色,每天上課只做兩件事:欺負他和看他。
她不搶他辣條和橡皮時,偶爾會趴在桌上盯著他看好久,奶聲奶氣地問:“寧知許許,你是洋娃娃嗎?長得好漂亮啊。”
後來他去了外地,小學最後那兩年和初中三年再也沒見過他,這是她轉學以來第一次這麼叫他。
顯然關注錯了這個問題的側重點,少年低笑:“一天給你許爺換一個稱呼?”
南意不想笑,甚至有點焦躁。
她摸兜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他的襯衫,沒有黑卡。視線掃了一圈,沒找到校服。
頓時頹了:“我現在沒有錢可以給你。”
這話....像個渣女。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寧知許俯身對上一雙帶點躁意的水眸:“怎麼了?”
南意洩氣,肩膀都塌下去了:“我就....覺得你這幾年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