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慶雲捂著小嘴,一副震驚模樣,水浩的眉角揚了又揚,心中隱隱得意著,忍不住又將封印伏矢、雀陰和非毒的經過簡單的和慶雲說了一番。
尤其在水浩說到小白時,慶雲面上神情是星波瑩明,如蘊妙思,黛眉微顰,隱含幽怨。
此時,她才知道'小小白'這個名字的由來,心中突然湧出莫名複雜的情緒,只是說道:“她也是一隻可憐的獸,但她也是一隻幸運的獸。”
慶雲抬起頭來,凝望著水浩,雙目流波。
她嫣然一笑,輕輕的開口,聲音悲慼。
“其實我也是幸運的。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你,被你所救。”
水浩見了,沒由來的一陣心疼,忍不住問道:“慶雲,能和我說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慶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這一切還要從參草說起。”
“參草……”水浩只覺得嘴中發苦,頓時又想起了那時的味道。
“參草本是古神女希交給風姓一族之物,讓他們用此和我換取幼獸;同時,也叮囑我一定要自己服用。”
“為什麼?”水浩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次,慶雲並沒有即刻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類獸在雌雄同體後,便意味著達到了成熟期。只有在這時才會開啟靈智,但因為是雌雄同體孕育而生,類獸並不懂情,更不知道情愛為何物,就連當初的我同樣如此。”
慶雲看了水浩一眼,接著說道:“我是這亶爰山上第一隻類獸,偌大的亶爰山也只有我一個生靈。因為是雌雄同體,有它朝昔相伴,我也並不感到孤單。只是我們之間,從始至終也只是親情,他就像我的幼弟一般。
我們孕育後代,也只需一個想法而已。當我們共同有著這個想法時,身體就會在夜裡子時,陰陽交替之際,脫落一塊肉,變成石頭。”
“在月圓之夜把它朝向北極星,然後包藏在體內,七七四十九天後所生為雌性,八八六十四天之後所生為雄性,經過百年之後,雌雄合體合二為一,復歸於一體。”水浩接道。
這件事情,他本就在風泰口中聽說過。
“不錯,也只有我那時的雄性部分是自己孕育而生的。其它的類獸便是如同你所說的那般。”
“這些難道是因為你吞食參草的緣故?”水浩不解的問道。
慶雲那兩彎煙燻眉微微的皺了起來,凝聲開口:“我也不得而知。因為除了我之外,沒有哪一支類獸從小到大都以參草為食。也沒有那一隻類獸有機會自己孕育出另外一部分。”
“那你剛剛所言……”水浩眼中不解更甚。
慶雲又望了水浩一眼,道:“類獸天生不知情愛、不懂情愛、不需情愛。但我卻嚮往著、渴望著。只是我與它之間,除了姐弟之情,並無其它。這也是我抗拒孕育幼獸的原因。
我心中苦悶,時常一走就是一月,直到需要吞食參草的時候才會返回山上。而山上所有的事情,不管是繁衍幼獸、還是和風姓一族交換參草,我俱是交給了幽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