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中,只有水景渙和兇獸[交]過手,正因為這樣,他才深知兇獸的可怕。以他大神師的實力,別說是非毒,就是當初那條復生的鳴蛇,都不是他可以匹敵的,甚至連出手都成為一種奢望。
水浩雖然有莫愁這一張底牌,但面對真正的兇獸仍然十分勉強。
而且他知道,度朔山上那隻空狐,雖然看重水浩,但卻不能隨時出手相幫。
水浩說得不假,只要相柳衝破封印,整個鵲山山系一定生靈塗炭,他們都不可能倖免。但水景渙仍然希望水浩收手,希望水浩離開這裡。至少可以躲到度朔山,等到有了地皇當初的實力時,再出來封印相柳也不遲。
那樣他們就是死,也能含笑九泉。
“祖爺爺,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如果那樣,即使封印相柳又有什麼意義?我所珍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而且,我們在成長,莫愁同樣在不停的強大著。我們合力,必定能化險為夷。”
水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決絕的說道:“在這件事上,我不會改變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浩弟。”胡佑兒嬌聲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相柳也沒什麼可怕的。”
塗山歡歡和暮赤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中的堅定卻與胡佑兒如出一轍。唯獨小白突然低下頭,一聲不吭,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表面。
水景渙重重的嘆息一聲,朝著窗外望了一眼,而後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說了。你們一路辛苦,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水浩一眼,轉過頭對著水伯道:“恩澤,既然你已經同意。那就先和我們一起返回水之一族,有些事情我還有和你交代一下。”
水伯微微一怔,不明白水景渙為何如此急迫。他並不想離去,水浩才剛剛回來,他還有好多話想和自己的小少爺說。
他腦海中當即掠過了無數個念頭,就想拒絕,只是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旁水承澤在水浩等人看不見的角度,向他微微比了個奇特的手勢後,這才恍然。
水伯扯了扯嘴角,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奴的確有許多事情不明白,既然大長老邀請,那就走一趟族中。”
“水伯。”水浩驚疑出聲,“有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急嗎?”
“不錯,這件事情非水伯不可。”水承澤神色凝重的開口。
他又望向暮赤,沉著臉說道:“嵐兒那丫頭說,非你不嫁。三長老為此大病一場,險些喪命。也需要你和我一起返回水之一族,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完,也不待暮赤同意,水承澤和水景渙一左一右架起暮赤,急衝衝的朝著門外走去,而水伯則笑吟吟的跟著身後。
水浩四人直愣愣的杵在原地,錯愕的望著水景渙三人帶著暮赤火急火燎的消失在自己面前,竟然連一聲招呼也沒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佑兒'噗嗤'一聲,輕笑出來。只是下一刻,她的笑聲又戛然而止,就見塗山歡歡別有深意的望著自己。
“歡歡,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胡佑兒悻悻說道。
塗山歡歡卻沒有搭理胡佑兒,反而拉起一旁小白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直到小白麵色潮紅的低下了頭,這才輕笑一聲道:“小白姐姐,沒想到你比水浩哥哥說的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