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兒和小白在忘憂林中走走停停,在暗霧的遮掩下,二人徹底的敞開了心扉,只覺得心中一陣輕鬆。在不知不覺間,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更加的親近起來。
這二人甚至已經結成攻守同盟,一起對付塗山歡歡,一起看住水浩,不許他再有其他女人。
此時,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二人明顯已經走出了忘憂林,來到了青丘山腳下。
驕陽似火,毒辣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佑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小白停住腳步,一臉凝重的說道。
“當然。”胡佑兒信誓旦旦的說道,“你可千萬別被塗山歡歡溫柔的外表所迷惑。當初,她一口一個狐媚子的叫我,更是讓暮赤在一旁嚴防死守,不讓我接近浩弟。”
每當想起青丘山北坡那件事,胡佑兒就恨的牙根癢癢。
小白默然,臉上若有所思。
胡佑兒似是想到了什麼,賊笑一聲,道:“只是她千防萬防,還是沒有想到,暮赤也被我的真情感動了,這才給到我機會。”
小白莞爾一笑,無奈了搖了搖頭。
“姐,你可不要小看暮赤。”胡佑兒臉色凝重的道,“我和你說,暮赤在浩弟心中的地位……”
青丘山下,茅草屋廳堂中,除了水伯和水承澤之外,還有一個著白麻布衫,銀髮、銀眉、銀髯的老者。
這個老者坐在上首,水浩和水承澤分別坐在他的兩側。其中,水承澤臉色神色還算自然,至於水伯則是低垂著頭,一臉的拘謹。
只見老者輕抿了一口茶水,慈聲說道:“恩澤,你也不要拘謹,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水伯!”一旁水承澤出聲提醒道。
水伯如夢方醒,這才恍然,老者是在和自己說話。那時,水浩力挫水寒泉得到水之一族認可,他不但被允許入水之一族族譜,更被賜名為水恩澤。
“大長老贖罪。”水伯連忙站了起來,深施一禮,恭聲道,“老奴還對這個新名字不適應,這才……”
“無妨!”老者輕捋銀髯,和顏悅色的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謂,慢慢就適應了;你也不要總以老奴自居。我和承澤來此,就是想問你,我有意推舉你為長老,你可願意?”
水伯聞言一愣,不可思議的瞪大的眼睛。
那老者便是水之一族大長老水景渙,在水伯的印象中,水承澤一向威嚴,很難想象他竟然也有如此和顏悅色的一面。
更讓水伯不敢相信的是,水景渙口中的訊息。本來他被賜名水恩澤已經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料。'澤'字輩,在水之一族也只是寥寥數人,而且無不身具高位。水承澤為族長,水鴻澤和水志澤為族中長老,掌握著整個水之一族大小事務。
但水伯從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長老,是不能,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