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前,蚩尤兄弟九人南征北戰,共同建立起強盛的九黎部族。他們九兄弟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卻有著同一個父親。
剝奪兄弟的姓氏,本就尤為倫常。更為無情的是,竟然將自己的兄弟當成奴僕看待。
水浩三人,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弼方一族為何過得如此悽慘。
他們以奴僕的身份活著,又時刻提防四峰對自己族中女子的覬覦,不這樣又如何。
水浩三人對弼方的敵意,不知不覺間淡了許多。
“即使為奴為僕,也不應該眼看著you
童拾土而食。”塗山歡歡倔強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土不能吃?”齧鐵翻著怪目,粗聲大氣的開口。
塗山歡歡倒吸一口氣,訝聲說道:“那土難道還能吃?”
水浩暮赤同時看向姜貪,他們帶著同樣的驚詫之色。齧鐵的語氣,已經說明那土的確可以吃。只是他們想在姜貪口中得到確認。
姜貪面色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齧鐵撇了撇嘴角,道:“你們以為,那土任誰都能吃到?如果不是小主人暗中幫忙,弼方一族休想吃到一口。”
“你的意思是說,那土還異常珍貴?”塗山歡歡杏眼圓睜,不可置信的說道。
姜貪再次點了點頭,道:“那是基山中特有的土,我們稱之為'雨糧石',它在堅硬的地表之下,伴隨著暖玉而生。食之不僅可以充飢,更能讓人百病消。只是它們滋味並不是很好,如同咀蠟;而且因為暗含微弱的靈力,普通人很難消化,吃了肚鼓腹脹。”
塗山歡歡擰著秀美,微微沉吟。金雞谷中,那一個個you童的確如同姜貪說的那般,肚鼓腹脹。
齧鐵介面說道:“當年地皇曾經下過命令,不能大肆開採雨糧石,以防止封印出現意外。有一年,金雞谷中瘟疫肆虐,嚴重影響弼姓支族勞作,主峰這才允許他們食用雨糧石,抵抗瘟疫。
此後,每年中,開採部分雨糧石預防瘟疫也便成為了慣例。”
塗山歡歡一怔,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中莫名複雜,酸澀難言。
齧鐵卻自顧自的說道:”弼姓支族都是普通人,又如何破開堅硬的地表?開始那幾年,四峰之人尚且下來幫助他們開採。
後來,他們見金雞谷中再也沒有發生過瘟疫,便斷了來人。此後的數百年中,弼姓支族再也沒有了雨糧石。
直到小主人瞭解情況後,暗中出手幫助,他們才又有雨糧石食用。”
水浩遲疑了一下,道:“既然有雨糧石,為何金雞谷中的眾人一個個仍是骨瘦如磷,滿臉菜色?”
姜貪嘆道:“一方面是因為,雨糧石本就是偷偷開採,各峰根本見不得弼姓支族過得好。他們認為弼姓支族天生反骨,只配捱餓受苦;另一方面,齧鐵說過地皇的命令,我不能無視。如今開採的雨糧石並不是很多,遠遠不夠弼姓支族拿來當做口糧。”
齧鐵甕聲甕氣的說道:”老主人將我扔下,就是為了讓我幫他繼續守護封印。基山中的封印,全賴土質密實,尤其是地表那層。弼姓支族可以餓死,但決不能因為它們的一口吃食,而肆無忌憚的開採雨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