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和鄔英同樣站了起來,面露殺機;塗山卿雲雖然沒有站起來,但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你可以試試。”尚付面帶不屑,有恃無恐的說道。
真的以為它一身妖力被封,就能被任意拿捏?真的以為它低聲下氣,就是怕了哪個?它有著自己的驕傲,它的尊嚴不容踐踏。
廳堂中的氣氛一時緊繃,眼看著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各位族老,可否聽水浩一言?”水浩乾咳一聲,肅聲說道,”一切恩怨,能否等尚付說完再論?”
水浩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預感,這尚付所說之事,必然會牽出一些重要的陳年往事。
“不行,我就要……”姬英滿臉怒色的開口,只是她還沒有說完,就被鄔英截道:”族長說的在理,千年都過去了,我們又何必急於一時。”
鄔英轉過身,在水浩看不到的角度,拼命的打著眼色。她害怕姬英在暴怒下,說出讓水浩難堪的話。
姬英看著鄔英臉上的表情,又盯著有恃無恐的尚付,滿臉怒色不退,怒哼一聲,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鄔英看著姬英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搖著頭輕嘆。她對著水浩深施一禮,謙聲說道:“族長勿怪,姬英就是這麼一副暴躁的脾氣,她並不是針對族長。”
水浩點了點頭,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姬英並不是針對自己。
相傳,塗山氏法者,階位越高,脾氣便越暴躁。而這姬英,脾氣更是暴躁到了極致;在水浩面前,她還略有收斂,否則就不是拂袖而走這麼簡單了。
水浩眯著眼睛看著尚付,目光有一絲探究、更帶著一絲危險。他打量了半晌,這才開口:“尚付,你接著說吧!”
尚付只覺得心中一凜,一股寒氣由腳下直衝頭頂。它不明白這個階位明顯比剛才的老嫗低了太多的少年,為什麼反而給它一種戰慄之感。
當它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再也沒有一絲輕慢,反而多了一絲謹慎。
“當時,我在飢餓之下,吞噬了那顆鳥蛋。沒想到,那顆蛋中竟然是雙生子。”
“怎麼可能?”塗山卿雲忍不住驚聲開口。
灌灌鳥一族,已經存在了千年之久,所生之蛋,不知凡幾。可卻從沒有聽說過雙生子。
要知道,不論是胎生還是蛋生,雙生子都異常的艱難。
胎生的異獸,其一切能量皆源於母體,而母體根本無法承受兩個寶寶的消耗。當年鏡和月的母親早殤,絕大部分就是孕育雙生子所致。
再說蛋生的異獸,它們發育的能量皆源於蛋清,而蛋清同樣不夠雙生子所需。
也就是說,即使尚付不將那顆蛋投偷去,那對雙生子也無法被孵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