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我?”怪雞口吐人言,神色悻悻,”少年,你不過雙十年華,為何比一眾老人家都暴躁?而且我同樣生於青丘上,總應該有一些香火情吧?”
眾人的嘴巴張的更大了,他們從沒想過這隻怪雞竟然口吐人言。一旁的三英更是滿頭滿臉漲得血紅,眼珠血絲密佈,額角青筋根根暴起。
她們在英水河上游與這隻怪雞酣戰許久,最後更是生擒於它。
可它卻裝聾作啞,即使和眾人溝通都是透過瑤來轉述。她們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怪雞……”
”我叫尚付,不叫怪雞。”怪雞氣鼓鼓的截道。
水浩不覺得莞爾,一旁的塗山歡歡已是輕笑出聲,其她眾人臉上透著古怪。
這尚付說來也怪,眾人同樣'怪雞、怪雞'的叫了許久,它都是恍若未聞;為何水浩剛稱呼一句,就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水浩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尚付,生於青丘,本是凡鳥,卻不知為何長出三首、三翅、六足。”
水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尚付的耳中卻與驚雷無異。
它的兩隻怪目猛地瞪大,眼中帶著驚恐的神色。要知道,它來到青丘山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跑去英水河上游與灌灌鳥們爭搶棲息之地。
尚付先是在整個青丘山轉了一圈後,確定再無'熟人'的氣息,這才跑去的那裡。
只是它沒料到,灌灌鳥會求助人類,更沒有料到這些人類有著能擊敗自己的實力。
但即使被生擒活捉,它同樣有恃無恐。法者最忌憚殺死未知的敵人,惹上未知的因果。只要它不說出自己的底細,那些人就拿它沒有辦法。
尚付在水浩的恐嚇下開口,並不是怕水浩真的宰了自己,而是水浩身上的氣息讓它感到驚顫。
但這驚顫,卻不及水浩道出它底細的萬一。
塗山卿雲眾人臉上的古怪更甚,目光不斷在水浩河尚付身上游弋著。
“你還知道什麼?”尚付顫抖著聲音開口。
“我還知道你腦袋雖多,但是並不團結。它們都有自己的主意,經常因為意見不同而大大出嘴。
但因為共用一個身體,你們就像是一隻左手打右手,左腳踢右腳的連體嬰打架,經常把自己的身體弄得遍體鱗傷。”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尚付好像瘋魔一般,深情恍惚自語喃喃。
水浩扯了扯嘴角,凜聲說道:”我還知道你最大的秘密。你雖然有著三個腦袋,但有一個腦袋死了,你也就死了。
”所以你的那些腦袋之間爭鬥無異於自殺。因此,如何讓它們統一意見,是你一生都在學習的東西。而且,當初你便是為了找尋這個答案而離開青丘山。”
”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找到了答案。而且如今你只剩下一頭,那其它兩個腦袋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