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佑兒終於鬆口,水浩不由的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一旦反目,自己又該如何。山河血圖中,小白消散時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
“胡佑兒我們擊掌為約,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下!“
“水浩哥哥讓我來。”塗山歡歡上前一步,擋在了水浩身前。
“既然是水浩做主,那麼就讓他和我擊掌。你說是不是水浩弟弟?”胡佑兒妙目流波,媚聲說道。
“你……”
塗山歡歡惡狠狠的瞪著胡佑兒,腦海中又想起剛才水浩和她的種種異樣,心中不覺得湧出濃濃的酸味,一時間只覺得醋海翻波。
看著塗山歡歡越發蒼白的臉色,水浩不由的抓住她的小手,只覺得手掌中一片冰冷。
他不由得使勁的握了握,直到手掌中重新有了溫度。
水浩看著塗山歡歡,柔聲說道:“歡歡,擊掌而已。我們仍然身在胡家的範圍內,遲則生變。”
水浩轉過頭,看著胡佑兒玩味的眼神,滿臉的無奈:“胡佑兒,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水浩弟弟,佑兒說話向來算數的。山河血圖中,你不是親自領教過了嘛!”
”胡佑兒……”
水浩只覺的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陰冷自膻中而出,直奔心下。
他不由的渾身冷戰,耳朵嗡嗡作響,似一個聲音迴盪著:“媽媽,你為何如此狠心!”
水浩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湫在小六體內吸收了太多的血煞之氣,如果溪清醒的話,便可以淨化掉其中的怨念,可從那時候開始,溪因為力竭,一直陷入沉睡之中。
此時,膻中的怨念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不過塗山歡歡和暮赤又哪裡知道這些。而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胡佑兒離水浩又那麼近。
塗山歡歡滿臉怒容的看著胡佑兒,厲聲說道:“水浩哥哥……胡佑兒,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
胡佑兒本就是為了讓塗山歡歡心中不快,又怎麼會料到水浩突然會暈過去。一時間,她只覺得有口難辯。
“你們胡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定是你暗算阿哥,我殺了你!”暮赤眼射兇光,身上散發著無限的殺氣。
眼見胡佑兒就要葬身在桃木杖之下,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住手!暮赤。“
來人身著白麻布衫,銀髮、銀眉、銀髯,正是大長老水景渙及時趕到,這才及時制止了暮赤。
“哼,誰也不能阻止我。都是這個狐媚子害了阿哥,我要為阿哥報仇。”暮赤倔強的看著大長老,再次的掄起了桃木杖。
“混賬小子,我讓你住手!”
隨著一聲輕喝,暮赤只覺得一股巨大而可怖的力量壓在自己身上。在這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喪失了支配身體的能力。暮赤不由得驚恐的望著大長老,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冷汗。
“祖爺爺,您快看看水浩哥哥,他究竟怎麼了?”
看著暮赤求救的眼神,塗山歡歡又連忙說道:”祖爺爺,您先繞過暮赤這次,他也是心急才失了禮數。”
大長老輕哼一聲,這才收起了威壓。他狠狠的瞪了暮赤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魯莽,先讓老朽看看浩兒究竟怎麼樣?如果真是胡佑兒所為,我絕不攔著。”
只見水浩身上冰冷,牙關緊咬,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團血紅色的氣團在眉間遊動著。
“浩兒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血煞之氣,難道……小妮子,在山河血圖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胡佑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如果說起類似的靈力,山河血圖中水浩最後撐起的結界,那血墨色的靈力讓她至今難忘。
可那股靈力又不同於這血煞之氣,至少靈藏中的三尾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和忌憚。
看著胡佑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塗山歡歡咬著下唇,用力忍住眼圈裡的淚水,哀求的看著胡佑兒:“剛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如果你知道什麼,求你告訴祖爺爺。”
“我也說不清楚。他身上的血煞之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我再受到六尾一擊後便暈了過去。醒來之時,便在這桃林之中,也是因為這樣,我才和水浩發生了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