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九的話在所有人的意識中炸響,不斷的迴盪著。眾人望向絳九的目光中不覺得多出了一些其他的的東西。
誰說妖獸不多情?她們的情感比人類更加的熾熱、更加的執著。 情之一字,燻神染骨,這芸芸眾生,又有哪個能夠超脫其中。
殤溫柔的笑著,一如當年青丘山下。他靜靜的看著盡在咫尺的面孔,眼神和笑意都變得迷離痴痴。
“佑兒,好多好多的話想和你說,但沒有時間了。原諒父親和母親,讓我們再任性一次。”絳九望著胡佑兒悽然一笑。唯有面對自己女兒時,她的眼中才閃過一絲的不捨。
胡佑兒拼命的搖著頭,紅著眼眶,緊咬銀牙,把嗚咽聲哽在喉嚨裡,全身劇烈地顫動。
地皇神色複雜的看著絳九,張了張嘴,欲要出口的話終是化作一聲輕嘆。
“水志澤!水之一族法者,納赤鱬為靈,掌水御大迴圈之術,不知可為玄武犧牲?”
嘶啞的聲音在眾人的意識中猝然響起,更響在了水浩、水寒泉和水嵐兒的心頭。
三人霍然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水志澤,眼神劇烈的波動著。
就見水志澤的眼中出現了一瞬的凌亂,轉瞬又重新歸於平靜。他轉過頭,堅定的望著地皇,以至於不再看三人一眼。
水志澤無憾了,他雖然沒有親眼見證水之一族攀上巔峰,但他卻為守護希望而死。整個水之一族都會永遠銘記他!
“赤鱬一族掌萬水,你以之為靈,可為玄武犧牲!”
地皇緩聲說道,語氣之中多了一絲柔和。
“地皇大人,不知道我……”
“灌灌鳥有一絲鳳凰血脈,勉強為朱雀,但卻無法獻祭白虎。”地皇又把目光轉向張嘴欲言的胡南煙,”你一族藏靈為靈狐一脈,也不可為白虎祭。”
地皇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艱澀開口:”四大聖獸,只餘其一不能祭,難道這就是天意?”
“嘣……”
鎖鏈崩斷的聲音再次響起,鎖靈塔緩緩的傾斜著。
直到又有“嗡”的一聲傳來,傾斜才再次止住。
原來維持鎖靈塔的鎖鏈已經崩斷一根,餘下的數根也是岌岌可危。
'咯吱吱'的響聲不斷的傳來,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所有人,已經無力迴天。
眾人相顧無言,無不面沉似水。
“哈哈哈哈哈……”伏矢仰頭狂笑了起來,笑的無比肆意,”絕望吧!鎖靈塔即將倒塌,人間即將生靈塗炭。你們又能怎麼樣?求我!求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休想,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搖尾乞憐。”胡佑兒口中發出聲嘶力竭的嬌喝,眼中恨意覆霜。
她對伏矢只有恨。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都是這是可惡的畜生,才讓自己家破人亡,父母分離。
“我吳邵元,藏靈為天吳。一生侍虎,不知可為白虎祭?”
“可!可!可!”地皇忍不住開口,一連大呼三聲。
伏矢霍然轉頭,蛇瞳驟縮,冷冷的看著眾人,蛇臉上一片猙獰。
“水浩小友,時間不多了。以九字真言可暫時鎮攝伏矢數息,在此期間必須完成儀式。”地皇急聲說道。
水浩的目光朝著四人望去,只見他們已經來到四聖獸面前,臉上一片決絕。
水浩手中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