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兒黯然離去,令九尾天狐和殤為之一愣。他們不明白鬍佑兒為何如此。
離去之時,她竟然重新稱呼九尾天狐為娘娘,而不是母親。
“佑兒的心裡,我的男人只應該有一人。”九尾天狐突然出聲,聲音異常複雜。
她見殤仍然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不禁嫣然一笑。
“我剛才和佑兒講述了我們的過往,便是我成就九尾的故事。
想來這個小丫頭對故事中的殤特別喜歡,如今見我移情別戀,自然傷心,竟連一聲母親也不叫了。”
說到此次,九尾天狐聲音哽咽,不能自持,淚珠兒似泉湧一般,撲簌簌落將下來。
殤不由的一驚,連忙伸手去擦,可剛擦了這邊,那邊又溼了。最後九尾天狐終於忍不住,猛地撲到殤的懷中,哭了起來。
如果有外人在此,必定會大吃一驚。這九尾天狐活了不知凡幾,一身妖力強橫無比,冠絕整個青丘。誰又曾想她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而痛哭失聲。
此時,九尾天狐拼命的咬著牙,把嗚咽聲哽在喉嚨裡,全身劇烈地顫動。
殤輕輕的拍著九尾天狐的後背,心疼的說道:“一千多年了,你被禁錮在朝歌城,有家不能回,有孩兒不能相見。即使當初那件事因你而起,也早就夠了。”
九尾天狐悄然抬頭,淚眼婆娑:“殤你知道的,如果我離開朝歌城,失去我的妖力鎮壓,憑藉你根本無法維持鎖靈塔封印。
那時它便會破封印而出,人間也將生靈塗炭。難道你忍心看到一千多年前的慘狀重新上演?到時候更會有過之而無比及。”
殤神色一僵,眼中流露出掙扎之色:“可封印越來越躁動,以前百年修復一次即可,現在八十年還不到,封印就已經鬆動。
你的靈力不斷的被消耗,此消彼長之下,總有一天我們會鎮壓不住的。”
“不會的殤,這次不同。我感覺到了,冥冥之中的那一絲機緣。”
聞聽此言,殤猛然抬頭,一把抓住九尾天狐的雙肩,緊張的問道:“難道你又推測天機?小九,你何苦如此!每次推測天機,都要消耗百年修為,你現在還餘幾個百年?”
“我可是千年修成的狐狸,這區區百年還不在話下。”突然看到殤眼中浮現怒色,九尾天狐不由的香舌微吐,糯聲說道,”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見殤眼中怒色漸去,九尾天狐連忙岔開話題:”見到那個孩子了?”
”嗯。他和你說的一樣,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好孩子。
而且他的身體中竟然存在兩個藏靈。”
“兩個藏靈?”九尾天狐神色一頓,詫異的望著殤。
“不錯,其中一個位於關元,靈力極其精純,我可以肯定就是鏡;而另一個藏靈則充滿邪異,比鎖靈塔中鎮壓的那個更甚。”
”怎麼可能?難道他已經被奪舍了?”九尾天狐大驚失色,口中喃喃,“不可能!有鏡在,沒有什麼可以奪舍那個孩子。”
“你聽我說完!”殤不由得搖頭苦笑,暗歎水浩竟然讓九尾天狐如此的在意,”他的第二靈藏在膻中,而且看樣子已經那個藏靈已經被水浩完全馴服。”
“那個藏靈究竟是什麼?要知道數月前他才成為法者,怎麼會同時擁有兩個藏靈?”
”一定是在即翼澤。那孩子在其中一定還發生了什麼,我們所不瞭解的事情。”
“鏡出現在即翼澤還有跡可循,可那個邪異的藏靈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九尾天狐窩在殤的懷中,眼中迷茫之色越來越重,口中囈語。
水浩從入贅塗山氏開始到朝歌城中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九尾天狐早已派人探查清楚。唯一漏下的只有水浩從英水河到即翼澤獲得藏靈這段。
這段經歷所知之人寥寥無幾,即使是水流和水紫鳶都所知不多。九尾天狐雖然在青丘澤國隻手遮天,但卻也無法探究清楚。
“小九,這個不是重點。難道你不好奇他是如何馴服那個藏靈的嗎?”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可九尾天狐恍若未聞,仍然沉浸在囈語中。
”小九你清醒一下!”殤一把抓住九尾天狐的雙肩,手中不覺的用上了力道:“如果我們掌握那個方法,是不是也可以同樣用在鎖靈塔中的那個身上?”
九尾天狐身上吃痛,這才從囈語中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