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喊那五人立刻警覺了起來,都在猜測他的身份,但是任務更重要,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便想一起出手,速戰速決。他們的想法是不錯但還是慢了,他們才剛走出一步,馮嘯天就立刻出手,腰間的千絲萬縷含光刃瞬間抽出,一個橫掃混沌吞天聖典也瞬間發動,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含光刃就已經回鞘,那五人就像被人施定身法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他們的身體,卻己經從脖子到胸膛,被切成無數段了,最要命的是靈魂,被馮嘯天透過含光刃給吸走了,成為壯大馮嘯天的養料,這五個生靈的靈魂讓馮嘯天的混沌之力增長了不少,足可以抵的上他苦修五個月了,而且他功力深厚,那五人的靈魂怨念,還影響不到他。
因為馮嘯天出手太快,玉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馮嘯天出手很有分寸,並沒有將他們全部切開,而是切了四分之三,若是沒有碰他們還好.,一但移動.那他們就會像開屏的扇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向後仰.。那副樣子光想想都覺得恐怖。
不管怎樣玉珠是得救了,又高興、又害怕的哭了起來,馮嘯天主動上前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跟我離開,有什麼話.我們一會兒再說!”
玉珠見狀哭的更兇了,然後一邊哭,一邊說道:“殿下,我對不起你,其實我是唐皇派來監視你的細作,只因我辦事不力,他們便要殺我滅口,今日若非殿下相救,恐怕我早以命喪九泉。您的救命之恩,奴婢永生不忘,從今往後.奴婢必將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
馮嘯天見她如此坦誠,心中那原有的一點懷疑.,立馬煙消雲散了。.將她扶了起來.說道:“好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在追究,你只需要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便好,現在先跟我回去。“
這一路上馮嘯天大概瞭解了一下她被綁的情況,那日分別之後,上面人就有意要殺她滅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又因為楊忠鄴要滿城搜捕馮嘯天,而抽不出人手。直到今日他們才又把這事給想起來,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送她回了國賓館,玉珠與玉俏一見面兩人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相擁而泣,明顯這兩女認識,而且感情遠挺深,看來又是一件故事,眼看天色不早了,他也沒時間去聽了,吩咐了一下讓她們兩人好好休息,而後,自己便急衝衝的入宮赴宴去了。
他剛到宮門前,就已經有專人在那裡等著,並且這一路上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待慢,直到將他引入“靜雲閣”這才退下,眼下天邊還有一抹夕陽.,裡面正有下人在準備。.看來自己來的有些早.,宮女為馮嘯天徹好了茶.,並且上了精美的茶點,請他稍候。
時間不長房嶠便帶著兩份文捲走了進來,見到馮嘯天已經在等,便主動上前問好,對於這樣的一位長者,馮嘯天自然要以禮相待,起身回禮,楊廣還有些政事要處理,要晚一會兒到,左右無事,兩人便把糧食交易的文案相互看了看.。
經過一些討論和商議之後.,兩人達成共識,.在文案上補充了幾個條件,而後相互簽了字,馮嘯天直接把錢當面付清,以示誠意。為保公平,房嶠先收了一半的錢,另外一半等糧食全部交接完畢之後.再結清。.這也彰顯了大國的氣度.,給對方一定的安全感.,對於房嶠的作法馮嘯天十分滿意,眼前的這位長者,讓他由衷的佩服。
兩人以茶代酒,相談甚歡,對於房嶠的學識馮嘯天很佩服,他很會揣摩人心,無論馮嘯天說什麼,他都能順著話往下說,而房嶠對於面前的這位年輕人也很心驚,他們聊了這麼久。房嶠除了家常以外,.一點有用的關鍵資訊都沒有套出來,.一聊到敏感的話題,比如如何練兵、戰鬥計劃、國內發展等等。
馮嘯天就會差開話題,房嶠也不好追問,只能是尷尬的一笑,又聊了一會兒,楊廣才在內監的通傳聲中,進入靜雲閣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楊玉瑩和楊忠鄴兩兄妹,兩人立刻起身相迎,只是楊廣卻不再意這些.,隨意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不必拘禮這裡又沒有外人,大家都坐吧。”
這靜雲閣內部空間很大,有點像朝堂,最中間的主位有一張大方桌和一把椅子,再往下便是四張小桌和四把椅子,他們四人分別落坐.,這就是與天子共宴的規矩,.就算是他的親兒子.親閨女都無法同桌共食,只為了那所謂的天家威嚴.。
待大家坐好.,下人的便開始上菜倒酒.,一切都有條不紊的行著,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楊廣舉杯道:“今日有幸在此設宴,大家都不用太過注重君臣之禮,來滿飲此杯!”
說完便一飲而盡,其它人都緊隨其後,房嶠這時把文案交給了皇上,並且告訴他一切都以安排妥當,楊廣掃了幾眼道了聲“好“。便將此事全都交給房嶠處理,然後繼續與馮嘯天交談著.。
這時房嶠注意到公主與太子的神色很不自然,明顯是有事,不禁暗歎,“該來的還是來了,果然這公主的事就不能交給太子,現在他只盼事情的發展不要太失控,.有自己和皇上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他卻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看來今日之事並不會那麼簡單,就這樣幾人表面上都在談笑風聲,其實心中各有打算,不過這最著急的恐怕就是楊玉瑩公主了,此時的她正一臉緊張的望著楊廣,生怕楊廣會提前開口談論自己的婚事。
一旁的楊忠鄴也是如此,一但他們的父皇先把這事給定下來.,那就成了聖旨,對於它們兩人的計劃是萬萬不妥,但是它們卻苦於沒有機會。
此時楊廣正和馮嘯天談論今天的比賽,楊廣年輕時也算是個武痴,只是後來當了皇帝,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奏章送到他面前批閱,原來的一身功夫也漸漸荒廢了,可今日之戰卻讓他新奇不己,不停的在問馮嘯天關於此戰的細節。而馮嘯天也是避重就輕的耐心解答,就算是如此楊廣也很滿意了,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武試上,這時馮嘯天才偶然提及楊太子贈劍之事,本來應該是一筆帶過之事,不料卻讓楊忠鄴接上了話頭急忙道:“不敢當,不敢當,這把劍也是我偶然得到的,而且不單有劍,還有劍譜,若是馮公子有興趣,我可以一同贈與你!”
有了他的插嘴,楊玉瑩也終於有了機會.道:“真的?沒想到哥哥竟有如此寶物,我好想見識一下呢。”
楊廣也被它們之間的對話,弄的來了興趣,不禁道:“真有劍譜,那可太好了!趕快拿來給朕瞧瞧。”
“是,兒臣遵旨。”然後衝外面的下人揮手示意,時間不長一位宮女就抱著一方木質長盒走了進來,看樣子這裡面放的就是劍譜了,.興趣大發的楊廣命她直接呈給自己.,然後開始翻看,但是無論他怎麼看,這都不像是劍譜,反而像舞譜,這讓他很納悶心說“:該不會是這小子給朕弄錯了吧?這些招勢華麗有餘,但是威力不足.,有些招式的破綻十分明顯.,簡直就像在胡鬧一樣。”
在這樣的疑惑中,他不禁開口問道:“太子,這真的是劍譜嗎?怎麼這上面的招式如此兒戲,別說和高手對陣了,就算對方只是一名不懂武功的農夫,都可以輕易將這些招式給打敗,你不會拿錯了吧?”
“父皇.兒臣並沒有拿錯.,因為這明樂劍.本就不是那種直接攻擊的兵器.,而是要透過揮舞之間所發出的樂聲來影響對手,這上面的招式簡單易學,不如讓小妹先看上幾招,然後舞上一段,給大家助助興如何?”楊忠鄴一邊解釋一邊提議道。
一旁的房嶠卻看出楊忠鄴與楊玉瑩有暗中的眼神交流,心說:“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計劃,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但是結果一定是要勸陛下打消賜婚的念頭。”
心念急轉的他立刻道:“陛下,公主乃萬金之軀,怎能讓她來跳?不如找一位和聲署的舞姬來助興也是一樣的。”
本來楊廣剛想同意,但聽了房嶠的話後也有些猶豫了起來,身為當事人的楊玉瑩這時卻站起來發言道:“房丞相此言差以,本公主自幼就隨先生們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屈屈一小段舞而己,有什麼關係?況且我是為父皇助興而舞,那裡算失了身份,再有明樂劍何其寶貴,那些笨手笨腳的宮女們若是給弄壞了,又該如何?難得父皇今日有雅興,房丞相請你不要掃了父皇的興致。“
楊廣想了想既然一會兒要訂女兒的婚事,那麼讓她跳個舞,展現一下自己的美也好,對於它們兩人今後的發展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是房嶠卻不這麼認為,公主這麼說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剛想反駁卻被楊廣叫停道:“好,公主既然有此心,.那朕自然也想好好欣賞一番.,來人把此地收拾一下.,空出中間給公主讓出舞地。“
並把這劍譜傳給了楊玉瑩,有了譜這劍也要拿出來了,馮嘯天右手一翻,明樂劍便從空間戒指裡被取了出來,然後遞交到楊玉瑩的手上,一切又恢復了剛才的祥和.。
楊玉瑩在看劍譜,其它三人一邊吃喝,一邊等她,場面還算和諧.。大約十分鐘後,楊玉瑩合上了書向楊廣覆命道:“父皇兒臣看完了。“
“這麼快就看完了?那好,你就準備展示一下吧,“楊廣略帶疑惑的說道。
只有房嶠一臉憂色,此時的他毫無辦法,只能是靜觀其變。
楊玉瑩手持明樂劍站在場中,先是閉目回憶了一下那劍譜,而後心有所感,動身起舞,步伐輕盈,有如行雲流水,衣袂飄飄,顧盼生輝,只是動作上還是有些生硬,招勢的連線處不夠完美。
可是舞技不夠顏值湊,這樣的一位美人別說跳一段不怎麼樣的舞了,就是在那裡乾坐著,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慢慢的五招過後、楊玉瑩似乎找到了竅門,動作越發完美,長劍舞動之時所發出的聲音,也變的更加悅耳動聽,再加上跳舞的人,有著那般完美的長相,凹凸有致的身材.。
美人.、美樂.、美舞看的在場眾人是如醉如痴,馮嘯天也陷入了一陣的恍惚,不過立刻驚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這明樂劍若是舞動時有這樣的一套劍譜,竟然會有憂亂別人心神的力量,別說是他了,這要是一不小心恐怕就連元嬰期的修士都會中招。
不過好在自己有先天神魂,可以很快清醒,但其它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全都雙眼發直,目光呆滯,像是在想什麼事情而出神,又好像所有的精神都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幻境。這時候絕對是他們最為脆弱的時候,若是有人想要行刺皇上,.現在下手絕對十拿九穩。
楊玉瑩舞的差不多了,眼看時機成熟,她把心一橫故意轉身,揮起明樂劍朝馮嘯天的頭就是一記橫斬,原本美妙的仙樂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聲音給打破,讓剩下的三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就看到楊玉瑩此時正用劍斬向馮嘯天,可把大家給嚇壞了。
可是馮嘯天早以清醒,又哪裡會中計,輕輕一擺頭便躲了過去,並且對於楊玉瑩的攻擊,報以不屑的冷笑。一劍揮空,而且對方還在嘲笑自己,這讓楊玉瑩更加惱著成怒,又是一劍刺出,直棄馮嘯天的胸前。
這一次馮嘯天沒有躲,而是像夾起一片飄落的樹葉一般隨手夾住了劍尖,讓那看似兇猛的一劍無法動彈。
這時楊廣他們也都反應過來,大聲道:“住手!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