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此時正一片安靜,下人們都已經歇下了,只有後院兒還有些火光,太子親自坐在演武場上邊兒,看著下面那400多名勇士心裡也是一陣舒服。想來有這些精心挑選的高手在,殺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但其實這些只是掩護人員,太子早就安排好了高階殺手去殺人了,當他們得手後自己再帶人以捉拿刺客為名掩護他們逃走。
他畢竟是太子,而且與丞相府的大小姐有婚約,所以以保護未婚妻的名義來,這樣也算師出有名了。至於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快,就說自己偶然聽到傳聞,有人要對大小姐不利,因此才派人在暗中保護以防不測,但也怕這是假訊息打擾了丞相府的清淨,所以才沒有告訴大家。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因為一旦許玲要是醒了,那他可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做完這一切,太子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晚上夜色正黑,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現在出發!”
“啊~……”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了一聲聲慘叫,太子嚇得一驚急忙道
“出什麼事兒了?你們快去看看。”
下面人整齊的回答一聲“是”然後便向前院衝去時間不長,慘叫聲變得更多了,甚至還有人驚恐地喊道:“鬼呀!有鬼呀!”
正在後方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太子,聽到這句喊話頓時心驚膽戰。可是身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況且自己行動不便只能是乾著急。
又過了大約五六分鐘後,外面終於安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反倒讓太子心裡“咯噔”一下。
隨後就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聽聲音只有一個人走的不快,一下一下很有規律,但是就這不快的腳步聲在太子耳中聽來卻是如驚雷一般,彷彿每一步都踏在太子的心口上,讓他喘不上氣,畢竟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而且他現在也在拼命的回想,到底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本事敢來屠殺太子府?
終於來人走近了,只見是一個瘦高男子。因為離得遠,再加上夜色讓太子一時沒有認出來,不過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那來人卻忍不住了開口道:“皇兄怎麼才三日不見?你便把我給忘了?”
震驚!太子此時就像被雷劈中的腦袋一般,傻在當場,一個勁兒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馮嘯天卻笑了笑說道:“什麼不可能?是我還沒死讓你感到意外?”
太子此時卻像被人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大叫道:“我親眼看到那匕首刺穿了你的心臟,你怎麼可能沒死?難道你不是人,是鬼?”
馮嘯天現在可沒心思跟他解釋直徑走到太子身邊,拿著手中的那把長劍就向太子斬去。
太子驚恐的喊道:“不要!”
只可惜他的喊叫沒有任何作用,太子的左手被人從肩膀處整齊的砍了下來。
“啊呀!”太子疼的好懸沒暈過去,鮮血狂噴一邊兒慘叫一邊向後挪動。隨後太子突然到應該說點兒什麼,來救自己的命。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馮嘯天就已經搶先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國王就快到了,要我放過你,你可以不再追究此事。”
太子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看到馮嘯天的右眼亮出了一道灰白色的光芒,又想說點兒什麼,卻又被搶先道:“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件事情你只是幫兇,而真兇另有其人,只要我不殺你,你就告訴我。”
太子的臉色頓時慘白了幾分,而後心中默唸道:“他是猜的,他是猜的,他不可能知道。”
可是之後的事情更加讓他絕望了。只聽馮嘯天又道:“是晉王與你合謀,你還偷偷留下了證據,是一塊兒留影石。”說完他運足靈氣,隨手一抓便從府中的一處暗格裡抓住一塊兒方形的玉石。
此時的太子才發現,在馮嘯天說話的同時,左眼和中間的那倒豎紋先後亮了一下。不過眼下他身受重傷,可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而且心裡也開始在想:“這不可能啊,那日的密謀只有他們兩個人,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況且那留影石放的特別隱蔽,只有他自己知道,難道他會未卜先知?可這也不對呀?要是他真會這個,又怎麼會中了那山崖上的絕殺計呀?”
然後有些尷尬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是馮嘯天卻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拖延時間,等國王帶人來救你是嗎?而且知道為什麼我只斬你的左手嗎?那是因為你的右手有一塊兒救援玉符,只要你捏碎了它用不上一刻鐘,國王他們就會得到訊息並且趕來。不過你放心我可以等,等他們都到齊了在殺你,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
太子聽後再次傻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心裡徹底崩潰,他想不出來,為什麼國王都要來了,可他居然還要殺自己。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要殺當朝太子,而是要殺路邊的一條野狗。
當然這段兒時間也不能閒著,馮嘯天又動了。一劍又一劍的朝太子砍去。可奇怪的是,太子明明很疼,就是暈不過去,反而異常清醒。每一劍都讓他痛徹心扉。就這樣幾劍過後,太子殿下就被人削成了人棍兒,渾身上下只剩一個腦袋還在哀嚎。此時的太子才感覺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看到自己成了這副樣子,以後就算活著恐怕也和死了沒有區別,突然血性大發大罵道:“混蛋!你有種就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這樣折磨人算什麼本事!”
然而馮嘯天卻並未理會他,反倒趁他說話的時候一劍挑了他的舌頭。之後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找了把椅子坐在太子身旁,靜靜地等著國王他們的到來。
時間不長一陣馬蹄聲便疾馳而來,最前面的正是國王馮青帝。只見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穩重,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滿臉焦急之色,胯下的駿馬也被他催的一路飛馳。在他身邊的正是李供奉。不過人家可是高手,根本不用騎馬,就那麼站在國王身邊懸浮,他的主要任務便是保護國王。害怕有人會趁著夜色在此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