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大公子可以叫我‘馮兄’。”
“你剛剛不是說有問題想不通麼?”少年無奈扯了扯唇角。
一個稱呼而已,怎麼覺得她還挺雀躍?
“假如害死鶯鶯的是彩雲,她為何不直接推人下水,還要用迷藥?畢竟在金水河上推人下水很方便。”
陸玄顯然考慮過這個問題,道:“或許鶯鶯水性好,落水後淹不死。哪怕不會水,落入水中難免掙扎呼救,萬一引來旁人就暴露了。保險起見,在她失去意識後把人丟入水裡最穩妥。”
馮橙不由點頭:“陸兄說得有道理。”
少年輕咳一聲:“稍作分析便知道了。”
這也不值當誇讚。
馮橙深深看他一眼。
某人的得意都要撲出來了,可惜沒有尾巴。
陸玄意識到這樣有打擊人家小姑娘的嫌疑,忙轉移話題:“馮兄昨日睡得還好吧?”
話一出口,又尷尬了。
對面坐的畢竟不是真的“馮兄”,討論睡覺這個問題不大合適。
好在這時來喜終於領著彩雲上了畫舫,揚聲道:“公子,彩雲小姐到了。”
陸玄暗鬆口氣,臉上笑意不由真了幾分:“請過來吧。”
來喜瞧在眼中,想翻白眼。
公子您還假戲真做了是不,見到花娘笑成那樣,有沒有考慮過與您有著共同愛好的小娘子的心情?
“這是我們公子。”到了近前,來喜對彩雲道。
彩雲面上依然覆著皂紗,對著陸玄福了福:“奴家見過公子。”
說罷她一雙美目從馮橙面上掃過,眸中疑惑一閃而逝。
“坐。”陸玄沒有向彩雲介紹馮橙的意思,衝她冷淡點頭。
彩雲在不遠處的錦凳坐下來。
“彩雲小姐可以把面紗取下了嗎?”
彩雲柔順點頭,取下皂紗,露出一張清麗可人的面龐。
少年面無表情盯著那張臉。
彩雲一時不知該害羞還是若無其事,正糾結著,就聽少年涼涼問:“彩雲小姐認識陶鳴嗎?”
在花娘愣住的瞬間,陸玄淡淡補充:“在清雅書院讀書的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