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本大人有必要騙你?”珊娜撇撇嘴:“雖然像你這種情況我接觸的不多,但也並不是沒有,想當年諾克薩斯侵犯我大德瑪西亞的時候,我們也沒少遇見這種情況,經過我哥蓋···我哥蓋世無雙的頭腦研究後,終於研製出了一套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的解毒手段,吶!就是我們現在正在做的!”
“呼~那就好···誒,可是為什麼這個方法我們沒有聽說過呀?”牛二花對此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珊娜美眸一瞪,將提前磨成粉末的血蓮精灑進鍋裡。
頓時,原本無色的沸水,瞬間染上了一層刺目的猩紅色。
只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珊娜就將牛大碗帶回來的藥材揮霍一空。
其實這個秘方,早在當初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博弈時,就已經被研製出來了;而作為發明這方解毒良方的天才少女——拉克珊娜,之所以沒有將此方公佈出來,則是因為它有很大的缺陷。
便是輝光魔法。
若是在所有治療程式完成後,卻沒有輝光魔法進行壓制的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會統統化作無用功,因為一旦如附骨之蛆的詛咒不被輝光魔法所約束,那麼它將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滋生出新的病毒,讓感染者很快就恢復原本的狀態,甚至,毒勢會變得更加惡劣。
可是問題來了,作為至高無上的英雄級人物,珊娜自然不可能給那些紅果果計程車兵們解毒,而且有護妹狂魔般的大哥在一旁,她也只能幫助那些同為女、性、的受害者。
隨著五彩斑斕的開水不停地翻動,孟黃粱隱隱聞到了一股變質涮牛肉的味道,更恐怖的是,還勾起了他的食慾。
“咕嚕~”
孟黃粱暗暗吞口唾沫,看著背向自己坐在鍋中的牛二花,不僅頭皮發麻,努努嘴,問道:“娜,這還得多久?”
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房間裡的怪味,和大鍋裡讓人有些作嘔的湯汁···無時不刻的在摧殘著他幼小的心靈。
“等等,馬上就好了,你準備好!”珊娜面無表情,認真的盯著火鍋燉大牛的二花同志,似乎真的想在她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啪~”
二花頭上突然掉下一塊異物,然後又很快掉進鍋中,以至於在一旁偷看的孟黃粱都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只是再抬頭望去,卻是發現牛二花的犄角小了很大一塊。
“二花!”珊娜出口喝道。
“啊?大人,請吩咐!”牛二花此時只覺得渾身發癢,似乎每一寸肌膚都有幾十只螞蟻在啃噬一般,讓她恨不得馬上把身上的牛皮扒下來。
“把你全身都浸泡在水裡,一點都不要露出來!”珊娜回憶起當初的過程,隱隱覺得似乎是少了點什麼。
“可是大人,俺這會好癢啊,特別是臉上,好癢啊····能不能···讓俺先撓撓再說?”牛二花難受的又想哭又想笑,但是沒有珊娜的吩咐,她又不敢妄動,生怕出什麼岔子,毀了這一切。
“癢?”珊娜突然一愣,然後趕忙道:“二花,千萬不要去撓,一定要忍住,不然等你好了以後,是會留疤的!”
“現在,立馬浸下去!”
“好的,大人!俺知道了!”
牛二花雖然穿著這副醜陋的皮囊很久了,但是也不想等毒素祛除後,身上還留有難看的疤痕。
所以一咬牙,深呼吸一口,便一頭扎進鍋裡。
孟黃粱看的目瞪狗呆,用袖子擦擦臉上被濺上的汙水,怨聲怨氣的說道:“真特釀是頭牛,他釀的也不溫柔點,濺老子一臉!”
“呸!”
“別逼逼了!現在正用你呢!”珊娜看著孟黃粱的模樣,隱隱覺得好笑,但是要事當前,又不好調侃,只好道:“現在二花也聽不見、看不見,這些濃稠的藥水已經封住了她的五感,是該你出手的時候了!”
“釀的,我也不是屬馬的啊,怎麼和牛家這對兄妹如此犯衝啊!”孟黃粱只覺得委屈,又擦擦臉上殘留的藥渣子,卻發現還是擦不乾淨,只好作罷,扭頭問道:“算了,不管這些了!
珊娜,先說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用輝光魔法包裹這口鍋,讓光輝的熾熱蒸發這些湯汁,並且儘可能的控制少量輝光魔法浸入二花的體內。”珊娜指揮著。
對於輝光魔法的運用,孟黃粱現在不敢說是爐火純青,但是得心應手還是有的。
只見他沉喝一聲,然後道了句:“好!”
便揚起雙手,低聲吟唱起來。
在牛二花無法察覺的情況下,算不上浩瀚的輝光魔法正將她包裹起來,並挾著輝光魔法獨有的封邪屬性壓制她體、內的邪惡詛咒。
這種感覺,就像是感冒咳的要死不活的情況下,突然喝了一大口咳嗽糖漿,緊接著又含上一枚薄荷糖。
那種清爽,無可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