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基蘭微微搖頭,看著這位於曾與自己一同謀劃大業的同僚,眼中竟是多出了一抹不捨:“看來,命中註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靠人力改變的。
你可知道,若是今日你執意如此,可是會落得一個身死不入輪迴的下場!”
“···不入輪迴···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瑞茲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便看向孟黃梁,稍作考慮後···淡然一笑:“無妨!”
孟黃粱此時已經將放在鍘刀上的腦袋抽回來了,聽聞瑞茲此言,心中感動之餘,卻是連忙出聲叫道:“老東西,你不是說我出了事你就會離的遠遠的嗎?
現在跟我玩什麼師生情厚的戲碼啊?”
“如今我連斷頭飯都吃了,不死不吉利!”
言外之意就是,您老別特麼瞎操心了,我都已經認命了。
趕緊走吧。
沒聽見基蘭都說了嗎?
今天您要是再執迷不悟,那可就只是一個死字!
連輪迴重生都不會有了!
如同當日的索拉卡一般,徹底的消失在符文宇宙之中了!
然而,瑞茲彷彿是洞悉了世間萬物,即便孟黃粱說出如此忤逆師道的話來,他也是笑而不語。
似乎,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斷。
“老夫與你共事數百餘紀元,一直都認為你的看法是對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夫不止一次的質問自己···我們做的真的都是對的嗎?”
“為了消減人口,我們挑起了無止境的戰爭,為了鞏固權力,我們泯滅了所有的飛昇者···三神被我們踩在腳下,暗裔被我們逼迫的苟且偷生···校長,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數百紀元,已然有億萬萬的無辜者皆因我們的決斷而死去了···”
“···甚至為了集齊符文寶石,你不惜打破壁壘,將我們的世界暴露在虛空的眼皮之下!”
“夠了!”
基蘭的發須無風自動,滿臉怒容,時光之力頃刻間發動。
瑞茲慌不擇亂的接下這招,儘管並不輕鬆,卻依然並不影響他說話:“直到今天,當老夫看清坐下弟子的真實面貌後,我才知道!
我們真的是錯了!”
時間,不知在何時早已經定格了。
臺下的學生們彷彿都被定身術制在原地,連眼睛都無法眨動···這便是基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而已。
為了不讓他們知道駭人聽聞的真相,早在瑞茲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基蘭便已經動手了。
只是強如瑞茲、黑袍人和潘森此等,根本就不會被影響。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老夫便成全你!”
言畢,基蘭突然雙手畫圓,眼中的白光驟然明亮起來。
眨眼間,基蘭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塊鐘錶的虛影,上面的三根指標每跳動一下,這塊鐘錶的影子便凝實一分,其威能也愈加駭人。
見狀,瑞茲也不敢有絲毫託大。
連忙出聲喝道:“潘子,快把你的天道塔借於老夫一用!”
潘森:“能不能不要叫灑家的外號!”
手上卻也不含糊,連連掐出幾個手印,便將天道塔的掌控權盡數交給了瑞茲。
比起他這一屆武夫,還是老法師這樣閱歷深厚的老男人才能將天道塔的神威施展出來。
“喝~”
儘管,老法師依然老邁。
可是,他的魔法造詣比起基蘭也不多承讓。
只是基拉在大時鐘和時間符石的加持下,實在是太無解了。
更別說,基蘭的六神裝全然都是實體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