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測結束的那天起，天人閣在新聞報道中出現的頻率一直很高，在網上的熱度也是居高不下。
只是，大部分熱度都是黑的，來自於被罵被譴責。
因為在過去的這幾天裡，天人閣一直在登門拜訪，或者說是在騷擾那些體側資料好的考生。
勸說他們放棄基因融合，加入天人閣研究開發純血人類的潛能。
期間，天人閣主打的是廣撒網的招攬方式。
管你基因融合適配度高不高，只要是體測資料好的考生，他們都會一一登門拜訪，各種騷擾式的招攬。
然後，被考生家長投訴和曝光，在社會中惹來大量的批評和譴責。
被罵誤人子弟。
被罵不要臉。
被罵是異教。
在這種情況下，天人閣的風評越來越差，成了每年高考後被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以至於每年的登門招攬，基本都是吃閉門羹。
偶爾能招到幾個，也都是些體測資料不錯，但基因融合和機械改造適配度都不盡人意的考生。
這些考生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沒得選的情況下，被天人閣給出的福利吸引，才選擇加入天人閣，而不是真的認同天人閣的理念。
以上這些，就是林子辰對天人閣的印象和了解。
“方便佔用點時間談談嗎？”
柳傳武，也就是道士髮型的中年男人，態度十分誠懇道：“我們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半個小時就夠了。”
說完，還不等林子辰回應，他就從身旁的那個青年手上拿過一個袋子，笑著遞了過去道：“對了，這是我們登門拜訪的一件小禮物，裡邊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機，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這怎麼好意思……”
林子辰嘴上客套歸客套，但手卻是很誠實地伸出去接過袋子。
白送的手機，不要白不要。
只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佔用就佔用吧。
剛好也能瞭解一下天人閣，瞭解一下這所謂的保守派。
見林子辰收下手機，柳傳武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管最後是否招攬成功，只要能坐下來好好聊上半個小時，把天人閣的理念完整地灌輸給南江省的高考榜眼，那送出去的這部手機就值了。
“那我們找個吃飯的地方坐下來邊吃邊聊？”
柳傳武臉上滿滿的都是誠意：“地方你定，我來請客。”
在考生的家裡聊，他怕會被對方的父母用掃把追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