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鑄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笑的很燦爛:
“所以……”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讓你們緊張起來,”
“雖然比不上真正戰場的那麼有效,但是也足夠了!”
爵士出於直覺,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正想問問是什麼辦法,
卻忽然眼前一花,身體騰空而起,然後感受到了肋骨和小臂傳來的刺骨疼痛;
“丫的,玩真的!我好像骨折了!”
大腦有些空白的爵士,看見笑的有些猙獰的楊鑄一個側身,然後又是閃電般的一腳朝著另一個傭兵踢去……
…………
足足十多分鐘後,楊鑄看著這七個傭兵倒在地上,滿臉冷汗地滾來滾去,死死咬住牙關的嘴裡還不時發出低沉的呻吟;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揉了揉剛才不小心被擊中後疼得要死的幾個部位,招了招手:“醫務員,過來給他們處理一下,恢復一下骨位!”
“記得,不要給他們擦臉擦汗,也別打麻醉,正一下骨就行了!”
然後對著這群僱傭兵親切地說道:
“正好骨位後,立即按著傷口,對著鏡子照一下,記住那一刻的表情;”
“然後馬上給我滾回來,把剛才的鏡頭重拍一遍;”
“如果到時候依舊沒過關……”
“嘿嘿,你們懂的!”
幾個僱傭兵聞言,臉色有些漲紅,憤怒地死死盯著楊鑄,那種混合著恐懼、不甘、憤怒與殺氣的表情,讓楊鑄滿意地打了個響指,
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副導演立馬用拍立得拍了張照,然後遞了過去。
楊鑄眯起眼,森森地笑道:“好好觀摩這張照片,你們以後用的到!”
說完,再次揮了揮手,一群神色複雜的醫護人員才衝了過來,就地給他們正骨。
原本一開始準備出手相護的劉炯和李嵐掃了掃那些抽著冷氣,冒著冷汗的僱傭兵,有些震驚地看著楊鑄: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要保護的,竟然是這麼一個高手,就憑剛才的表現,除非是動用槍支或者下毒等手段,否則這貨壓根地就不需要自己保護好麼?
劉炯嚥了咽口水:“不是說開鏡第一場戲,往往要選最容易過的鏡頭來拍,好取個好彩頭麼?”
楊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這就是整部電影裡難度最低的一個鏡頭啊!”
劉炯被噎了一下,這都七個人被打到骨折了,竟然是最簡單的鏡頭!?
那難一點的鏡頭呢?
是不是得斷胳膊少腿?
正當劉炯處於深深地自我懷疑中,李嵐卻忽然開口了:
“所以,這就是你當初執意要配上十多個醫護人員和一輛醫療車的原因?”
楊鑄雖然不太想理會這個女人,但也不想把兩邊的關係搞的太僵,於是點點頭:“是啊,要這些東西,除了防止發生意外,對於這些演員來說,上醫療,也會是他們以後的常備專案!”
聽出來楊鑄的畫外之意,李嵐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合著這意思,就是這群傭兵,基本上每天都要被揍上一遍,為的就是……“保持狀態”?
這一刻,向來不怎麼關注娛樂行業的李嵐,忽然覺得,
貌似演員是個風險極大的職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