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場下來,江東羽每次都是全押,第一場贏一百六十萬金,第二場三百六十萬金,第三場六百四十萬金,加上本金,如今江東羽的身家已經超過一千二百萬金,這在過去簡直難以想象,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賭之一字讓多少人瘋狂,讓多少家庭破碎,帝國禁賭,卻不禁皇城,這裡是賭徒的遊樂場。
“接下來骰子數換一下吧,若一直三個骰子,恐怕我們會一直平局。”徐三輸輸了一千多萬金,卻不痛不癢,彷彿這些錢不是他一樣。
“你想送錢給我,我又豈有拒絕的道理。”江東羽露出一抹笑容,他能辨別骰子的數字靠的可並非聽力啊。
“那就加一倍吧。”徐三輸扔起六枚骰子,用骰盅接住,隨後骰盅向上一拋,六枚骰子在從骰盅中被彈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整齊的形成一條線,下一秒又轉成一個圈,最後又回到骰盅中。
神乎其技的骰技,而這些徐三輸靠的只是單純的手法。
“厲害。”江東羽不由心裡讚歎道,純手法的操作,沒有藉助任何修為上的幫助,這是技藝。
“猜吧。”
徐三輸的擲骰方式看似花裡胡哨,其實不然,一系列的骰子與骰盅的擊打,極大的擾亂了人的聽力,若江東羽真的是靠聽力來猜骰子數,那麼這一局,勝負難分。
“一二三四五六,在擲骰技藝上,你確實是高手,可是若猜數字,你永遠贏不了我。”
徐三輸臉色一變,他特意擲出了一至六這樣的數字,若不是有絕對的自信,江東羽絕對不能這麼肯定的說出這組數字,聽力辨骰的原理他最清楚不過,不同數字的骰面,因為被雕刻的點數不同,導致撞擊在骰盅上的聲音會有略微的區別,這細小的區別只有聽力絕佳的人才能聽出,而徐三輸先前的手法已經嚴重的擾亂了視聽,江東羽依然猜出,此時,徐三輸才真正將江東羽當成了同級別的對手。
“該你了。”徐三輸揭開骰盅,六枚骰子成三列,每列兩枚整齊的排列。
“三輸遇到對手了啊。”眾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東羽,上下打量著。
江東羽拿起骰盅,左右擲了一下,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徐三輸臉上劃過一抹惱怒,毫不做干擾,這是瞧不起他啊。
“數字沒變,一,二,三,四,五,六。”一字一頓,徐三輸動了真火。
“抱歉,不對哦。”江東羽揭開骰盅,每個骰子都有六個點!
“怎麼可能。”徐三輸神情大驚,他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骰子怎麼會變?
“你出千!”徐三輸惡狠狠的盯著江東羽,他的話也讓無千賭坊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賭局,出千在無千賭坊若被揭穿,基本上便要被判上死刑。
“找到證據,便算我出千。”江東羽聳了聳肩,何為出千?被逮到了才是出千。
徐三輸頹然坐下,是啊,被揭穿了才算出千,無千賭坊的人到現在沒有來終止他們的賭局,說明連無千賭坊也沒有發現江東羽作弊了。
“繼續,這次是最後一局,我和你賭全部身家。”徐三輸大吼一聲,他相信,只要江東羽再出手一次,他一定可以發現江東羽是怎麼做到的,他不甘心,之所以每次和人賭前都要先輸三場,是因為只要他認真起來,沒有人可以靠賭技贏他,正因為從未真正輸過,他才第一時間說出江東羽出千的話,要知道,在賭坊,亂說別人出千卻又拿不出證據這是大忌。
“我的全部身家也不過兩千多萬,還基本上是你的。”江東羽無所謂的說道,別說他不會輸,哪怕輸了又如何,一百萬本金而已,等從文閣回來,想辦法贖回來便是,在經歷瞬間千萬金的賭坊經歷後,百萬對江東羽心中,也就僅僅稱得上而已了。
“我不是說桌上的籌碼,是所有,你身後的畫卷,衣服,褲子,輸得人除了自己之外,任何東西不得帶離賭坊,我也如此,可敢賭!”徐三輸有些瘋狂,身為賭徒的心終於在此刻展現了出來,背水一戰不留退路,很多人便是因此妻離子散,身為分文,徐三輸這場賭如果輸了,雖然不至於那麼慘,可光身出賭坊對他來說也依然是莫大恥辱。
“有何不敢。”江東羽冷笑一聲,“如果真想賭場大的,那麼不如賭修為吧,錢財又算得了什麼,你說呢?誰輸了,斷四肢,廢筋脈。”
江東羽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血腥紅光,血祖之法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戾氣在賭坊這樣的氛圍下終於被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