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也是來聽孫長老講解丹道?”
他臊眉耷眼瞧著林楠,才過片刻額頭已然見汗,心底輕蔑一笑,把玩著手中符紙問道。
“不是師兄說你,你現在應該閉關苦修,外宗大比時爭取在踏仙途上多走幾步,在各位長老前露了臉,隨便指點你幾句,勝過你苦修多年。”
不過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好似頗有同情的模樣說道。
“師兄難道不是丹峰弟子?”
林楠聞言一愣,皺著眉問道。
“誰說丹峰弟子就要學煉製丹藥?平常修煉百年,都未必能入聖使境界,何況一心二用,去鑽研丹道?”
“那師弟來丹峰所為何事?若是尋人,看在符紙的份上,可以告知你一二,師兄在丹峰數年,對此地弟子瞭如指掌。”
長袍男子暗笑林楠見識寡陋,但林楠卻並未轉頭。
石徑盡頭一轉,前方有青石廣場,有花甲老者在傳經授道,講解草木之用。
其下方几十位外宗弟子凝神默記,隨著那老者講到興處,語速加快,不少弟子額頭已然微微見汗,呼吸略有沉重。
“尋人,貌似是位丹峰長老?”
林楠漫不經意的說了一聲。
“那是哪位長老?說不得師兄剛好認識,可以引薦一二,只要……”
長袍男子心底略微一沉,眉頭無形中皺了起來,乾笑聲。
“一個衣著不淨的老頭。”
嗯?
隨著林楠的話,長袍男子心底猛地一沉,心中暗道不好,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聽其自稱‘道爺’,也不知是丹峰哪位長老?”
直到林楠這一句落下,長袍男子臉色頓時白如紙灰,說話幾欲顫抖。
他一個才入宗門的外宗弟子,竟然認識那瘋老道。
瘋老道的威名誰人不知,那可是連現任宗主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誰人敢惹?
莫不是這外宗弟子借其威風嚇唬我?
“原來是馮長老啊,那喚師弟前來所謂何事?”
長袍男子臉色有些難看,乾笑數聲,趕緊刨根問底的詢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馮長老貪圖世俗菜餚,叫我做個叫花雞而已。”
林楠早就瞧見這長袍男子臉色有異,似是懼怕那瘋老頭,故作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輕飄飄的話,幾欲讓長袍男子曹猛昏眩倒地。
叫花雞?
那瘋老道這數十年不曾服用辟穀丹只吃這凡俗事物,為此,特意去世俗抓捕肉雞無數,蓄養在開山宗五峰之上。
宗門長老顧忌顏面多次阻止,最後那些長老那個不是灰頭土臉的回去。
一聽林楠說出這三字,他已經知曉林楠不是在說謊,腳下險些一個踉蹌。
若是這外宗弟子在那瘋老道面前隨便說上幾句,自己還有命在?
“師兄先前不知……”
他雙手顫抖,將那三張符紙塞給林楠,開始有些忐忑的說道。
“師兄說的哪裡話?這是丹峰的規矩,師弟怎敢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