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蟬吐了吐舌頭,有些訕訕的說道:“這不是在家嗎,我也只是跟您說說。”
“反正以後不亂說話。”寧昭正色道:“牽扯到皇室,什麼都是忌諱,你也這般不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得自己有個數。”
青蟬趕緊點點頭,很是受教,“知道了小姐,我以後定會管住嘴。”
寧昭笑了笑,伸手捏捏青蟬的臉頰,說道:“知道就好。”
青蟬忍住沒有躲開,頓了頓,還是很好奇,又湊近了些,問道:“可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小姐你就跟我說說,你開心嗎?”
寧昭無語,覺得之前跟她說的話都白說了,無奈的搖頭說道:“沒什麼開不開心的。”
“同為女子,這件事不論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寧昭頓了頓,話音突然一轉,“不過這樣一來,我之前添的堵倒是紓解了不少。”
寧昭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心有惡念之人,都不能算是好人。
至於四公主慕容姣的事情,若非寧昭心知是靳淵所為,根本不會關注。
慕容姣之前幫著寧渙打壓自己,之後有覬覦靳淵,對她寧昭沒有絲毫憐惜。
青蟬傻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小姐開心就好。”
“這段時日終日見小姐鬱鬱寡歡,青蟬心裡也不好受。”青蟬給寧昭倒了杯茶,遞到寧昭手邊,說道:“等大人從直沽寨回來,小姐和大人就能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麼……
是啊。
這段時間她有她的堅持,折磨自己也折磨靳淵,現在事情有了迴旋的餘地,她也不用逼著自己遠離靳淵。
那種與相愛的人生生分別的痛,旁人無從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如何的難熬。
“距離半個月還有幾日。”寧昭轉頭看向直沽寨的方向,喃喃道:“他說過,讓我等他回來。”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街道上又是另一番繁華景象。
“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靳大人。”年輕的漢子,一身短打,就這一身尋常的裝束,任誰都猜不到,他是橫貫南越邊境、黃金水道上游渡口貿易的當家人。
“我也沒想到來一趟直沽寨能遇上魏當家。”
雅緻的包廂內,靳淵與魏當家對坐,身邊只留下一個奉酒丫鬟。
魏當家端起酒杯爽朗一笑,跟靳淵碰了拍碰,說道:“這便是緣分啊!”
“之前承蒙靳大人提點,才讓渡口貿易成為了正經營生,也才有了今日通商水道啊。”
靳淵飲完杯中酒,搖頭輕笑,說道:“魏老闆客氣了,渡口通商不僅能夠造福百姓,也能增加朝廷的收入,一舉兩得的事情,稱不上提點。”
“話可不能這樣說。”魏當家卻不認同,說道:“若非靳大人好主意,朝廷又如何能答應我們的要求,只會派兵鎮壓,收攏了我們手頭上的營生,哪裡還能有今日風生水起的一天。”
魏當家已經說到這份上,靳淵也不在推辭,笑道:“能夠幫到魏當家還有邊境的百姓,又能完成朝廷派給我的任務,結局美滿,皆大歡喜。”
魏當家聞言笑了,端起剛斟滿的酒杯,又敬了靳淵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