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後,寧昭才重新開了口,“他知道了。”
這是肯定句,不用靳淵說明,寧昭便能肯定。
果然,靳淵點了點頭,看著突然蹙眉的寧昭,將人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在她身邊坐下,這才說道:“他確實知道了,今日前來也是來幫我的。”
“幫你?”
寧昭挑眉,總覺得卓長卿沒安好心,問道:“他為何要幫你?”
聞言,靳淵卻笑了,目光帶著玩味的看著寧昭,說道:“這還要多虧了夫人。”
“我?”寧昭不明就裡很是茫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下,寧昭便想到了,瞬間臉色有些複雜,小心道:“不會是因為我給他治病,所以……他是要報恩?”
話雖這樣說,但寧昭只覺得扯淡。
先不說別的,自己給卓長卿治病也不過幾日,他那病症屬於慢性問題,要長時間服藥調理才能見效。
所以,眼下卓長卿確實受自己醫治,可半點成效也沒見到,他若真是這麼知恩圖報之人,想來也幹不出前世背後捅刀的事情。
寧昭這樣想著,沒注意靳淵已經笑眯了眼睛,點頭道:“夫人果真聰明。”
“卓大人說他這一脈就靠夫人了。”靳淵說著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總覺得哪兒不對,皺眉重新說了一遍,“他相信夫人的醫術,知道自己若是還想綿延子嗣,就得依仗夫人的醫治,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示好。”
“呵呵……”寧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用笑來代替。
靳淵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臉色嚴肅下來,說道:“除了馮忠,官銀丟失一事還被京都布政使知道的,其人正是卓長卿好友,也是那人告知了卓長卿。”
“那他……”寧昭震驚不已。
靳淵抬手按住寧昭的肩膀,又輕輕的拍了拍,安撫道:“夫人放心,京都布政使平日就不是多言之人,與卓長卿交好將實情告知他,也是因為卓長卿與我一同在臨都。”
“事關重大,布政使不知道該如何作為,便詢問了卓長卿,說到底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但他為何要告訴卓長卿而不上報,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能確定的,卓長卿已經安撫好了京都布政使,在事情徹底暴露之前,他是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聞言,寧昭總算是鬆了口氣,但下一瞬又提了起來,皺眉道:“卓長卿又如何能夠保證?要是布政使反悔了?又或許一不小心漏了風聲被旁人知道,他頂不住壓力說了出來,又該如何?”
“所以,我們要儘快解決此事,不能讓它走到讓我不能控制的那一步。”靳淵盯著寧昭,語氣很是自信。
被靳淵這樣注視著,寧昭莫名就安心了下來,她盯著靳淵半晌,隨即嘆了口氣,點點頭,“我相信大人,大人說能就一定能。”
靳淵笑了,眸光都染上了溫柔。
他伸手摟住寧昭的肩膀,寧昭順勢靠近靳淵懷裡,耳邊時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寧昭的安心又多了幾分。
“早上大人走的早,回來又遇上了卓長卿,我忘了跟大人說。”
說著,寧昭從懷裡掏出一份信件,遞到靳淵手裡,說道:“京都回信了,銀子已經準備好,大人什麼時候要用,隨時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