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說罷,這才注意到靳淵身邊的寧昭,不由的驚訝道:“夫人也來了?”
陳大人意味深長的看向靳淵,打趣道:“靳大人跟夫人還真是情意深重啊,不辭辛苦也陪著大人一同來了臨都。”
靳淵沒理會陳大人的打趣,倒是寧昭自己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前些日子出了點事兒,此行正好同大人出來散散心。”
陳大人自然知道前段時間寧昭和琉璃居發生的事情,此刻聞言也趕緊點點頭,說道:“確實啊,那段日子夫人受累了,有機會到處走走散散心確實不錯。”
“本官已經吩咐人給靳大人安排好了院子。”陳大人笑了笑,接著說道:“靳大人趕路辛苦,現在時辰還早,先去休息片刻吧,晚上給靳大人和夫人準備了接風宴,到時候咱們在盡情的暢飲一番。”
靳淵與陳大人已經合作了許久,陳大人為官也算是清流一派,靳淵與他的關係不錯,聞言也笑了笑,朝陳大人拱手道:“那靳某先告辭,晚上再與陳大人細談。”
陳大人點點頭,吩咐衙役領著靳淵一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住他們幾個人也是足夠的,清蟬直接上手開始整理起來,流影也上去幫忙。這邊有了流影,沈星和魏華也去收拾自己的房間,靳淵和寧昭便在院子裡稍做休息。
清蟬手腳麻利的很,沒多久便收拾好了房間,寧昭其實並不是很累,但想著晚上還有應酬,草草的用過了午膳,便與靳淵回屋休息了。
申時過去,寧昭才悠悠醒轉,以為自己睡不著,沒想到竟足足睡了兩個時辰!
靳淵比寧昭醒的早,聽見床邊傳來的動靜,他放下手裡的文書看了過來,笑道:“醒了?”
寧昭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循聲看去,靳淵一身整齊的坐在書桌前,朝她溫柔的笑著。
許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寧昭還有些迷糊也跟著笑了起來,問道:“大人什麼時候醒的?現在什麼時辰了?怎地也不叫我?”
靳淵朝她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說道:“我醒了有一陣了,看夫人睡得這般香甜,為夫不忍心叫你。”
“路上奔波夫人也讓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正好。”靳淵說著,給寧昭取來了外衫穿上,這才接著說道:“現在已經申時末,夫人準備一下,咱們就去參加晚宴。”
“申時末?!”寧昭慢悠悠的動作一頓,很是驚訝,“我睡了這麼久?!”
靳淵寵溺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起身叫來清蟬,幫著寧昭梳洗打扮。
洗了把臉,寧昭總算是清醒了不少,嘴裡嘟嘟囔囔道:“這會兒倒是睡夠了,晚上可還怎地睡啊。”
靳淵笑了起來,趁清蟬倒水的功夫,湊到寧昭耳邊,輕聲逗弄道:“為夫也正有此問,夫人若是睡不著,不如與為夫一同發洩一下精力,想必定然能睡個好覺。”
寧昭腦子還有些轉不動,聞言沒明白靳淵什麼意思,順嘴問道:“大人要幹嘛?這大冷的天兒,總不會想要散步吧?”
靳淵輕輕的搖搖頭,低低的笑聲傳進寧昭耳中,意味深長的說道:“自然是暖和又舒適的,夫人只管答應便是。”
寧昭心裡一咯噔,瞬間明白了靳淵的意思,臉頰猛地一下燒了起來,抬手便是一拳錘在靳淵的肩膀上,罵道:“不正經!”
低低的笑聲大了起來,靳淵順勢從後面摟住寧昭下巴擱在寧昭的肩膀上,靳淵個子高,寧昭本就坐著,這姿勢彆扭的很,怎麼都算不上舒服。
靳淵的表情卻像是無比享受,微微眯起眼睛,還蹭了蹭寧昭的臉頰,柔聲道:“此間事情這麼多,為夫又是擔心掛念又是奔走操勞,夫人就這般瞧著,不準備犒勞犒勞為夫嗎?夫人可真的狠心啊。”
“狠心個屁!”寧昭忍不住罵了一句,肩膀抬了抬,靳淵就隨著寧昭的動作動了動,但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黏黏糊糊的,哪裡有半點旁人眼中溫潤有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