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使大夫本就是太子慕容承的人,卓長卿又是御史大夫的門生,此人如今沒有風生水起,但也是左右逢源,怕是眼下還在觀望著,慕容承與慕容極之間舉棋不定。
前世慕容承成功等上大寶,慕容極也是灰溜溜的回了封地,慕容承便是百官之主,卓長卿想要討好一國之君也無可厚非。
不過自己心中至始至終只有一個目的,所以,這個卓長卿無論如何都只能是自己的敵人。
寧昭見靳淵久久不說話,問道:“大人再想什麼?”
說著,寧昭又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前世卓長卿幫著寧渙陷害我,但我卻沒聽說過跟你有什麼不對付的,興許是我太過擔憂。”
“夫人擔憂的不無道理。”靳淵卻打斷了寧昭的話,說道:“他是御史大夫的門生,自然知道御史大夫跟太子的那些勾當,慕容承如此謹慎之人,眼下又是用人階段,他自然會拉攏一切能為他所用之人。”
“還有,我聽聞這個卓長卿幼時便跟著陳大人,待陳大人如師如父。”靳淵補充道。
就算眼下這個卓長卿還不是慕容承的人,只要慕容承拿著陳大人之死添油加醋煽動一下……
“陳大人之死傳聞很多,眼下最盛傳的便是宮女報復所致,可只要有心人想要給我們潑髒水,也免不得有人會信。”
慕容承許是那個有心人,這個卓長卿也指不定就會相信陳大人之死跟寧昭與自己有關!
加上卓長卿與太尉和丞相的關係,要是真的想要阻攔自己擢升三公之一,也不是完全辦不到的。
“既然知道此人會是攔路石。”寧昭憂心忡忡,問道:“大人可有什麼打算?”
靳淵看向寧昭,見她一臉擔憂笑了起來,抬手安撫的拍了拍寧昭的肩膀,笑道:“為夫可不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至少在他沒有威脅到你我安危之前,我不會對他做什麼。”
說著,靳淵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籠絡而已,人心易變,哪又說的準他到底偏向誰呢。”
寧昭微微蹙眉,一時間沒明白靳淵的意思。
靳淵卻也沒有再解釋,眼瞧著天色不早,說道:“天色不早了,趕緊用膳吧,為夫一會還有政務要處理,夫人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寧昭點點頭,招呼丫鬟傳膳,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用晚膳,結束之後,靳淵便徑直去了書房。
清蟬陪著寧昭在院子裡消食,聽到寧昭想要陪著靳淵去臨都,不由的眼睛一亮,問道:“小姐要跟著大人去,那可得帶上我啊!”
上次陪著寧昭去大興,那都是形勢所迫,清蟬根本就來不及欣賞遊玩,心裡不免遺憾,如今寧昭又準備出門,還是跟靳淵一道前往,清蟬想著,定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恰逢春暖花開,正是遊玩好時節。
寧昭一看就明白這丫頭的心思,不由好笑道:“我跟著大人去便是不放心大人的安危,又不是去玩,帶著你不就又多了一個累贅?”
被說為累贅,清蟬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可我從小便伺候著小姐,反正小姐和大人出行都是需要讓你照顧的,我伺候的得心應手,小姐和大人不也習慣嘛,總好過隨便抓一個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