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連日陽光明媚,寒冷依稀遠去,寧渙的禁足滿了期限,慕容承與慕容極也即將抵京。
慕容承二人回京,就意味著靳淵即將要離開京都,寧昭嘴上沒說什麼,但已經做了決定,堅持要跟著靳淵一道走。
靳淵知道寧昭的打算,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改變過,無法,也只能預設了。
琉璃居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營業,經過之前的事端,如今生意比之從前還要更好了些。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過著,唯有一個人,每日心驚膽戰。
“怎麼樣?”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寧渙猛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盯著走進的貼身宮女,焦急的問道:“殿下什麼時候抵京?”
“明日便能抵京。”貼身宮女回道。
“明日……”寧渙失神的喃喃道,臉色很是蒼白。
陳大人一案寧渙還歡喜與自己逃脫了嫌疑,宮女自戕為自己頂了罪,寧渙還沒高興多久,便被老皇帝罰了禁足,還的知老皇帝下了文書,斥責慕容承治下不嚴。
這件事情寧渙本想著慕容承回來之後,自己親自跟他解釋,但如今老皇帝的一通斥責,慕容承定然會大怒,寧渙見都不敢見慕容承,哪裡還說的出什麼。
她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馬上滿月,就要出生,她可不想再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什麼亂子。
“娘娘也不用這般擔心。”貼身宮女覷著寧渙的臉色,勸慰道:“這件事情本不是娘娘本意,如今那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要娘娘堅持自己不知,相信殿下也不會苛責娘娘的。”
“你懂什麼!”寧渙怒喝一聲,心裡的恐懼逐漸加大。
自從上一次自己差點小產,寧渙對慕容承打心底裡就有了畏懼,她也是從那時候看出來的,慕容承心裡根本就沒有她們母子,心裡只有如何的到老皇帝的信任。
如今因為自己他被老皇帝斥責,慕容承又如何會輕易的饒過自己!
想到這裡,寧渙更是覺的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一定要在慕容承回來之前,先避一避,只要孩子降生,她便多了一層依仗,到時候她便是皇家的功臣,老皇帝都會照顧著她,慕容承定然也不敢胡來!
“對!”寧渙眼睛一亮,心裡有了注意。
她一把拉住貼身宮女的手,忙道:“快,給我準備筆墨,我要請旨!”
“請旨?”貼身宮女不明所以,問道:“娘娘想要作甚?”
“我要自請去南承寺為外祖父祈福!”寧渙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孩子馬上就要足月了,我要再南承寺靜思己過,替外祖父和腹中的孩兒祈福!”
見貼身宮女還是沒動,寧渙催促道:“還不趕緊去!”
貼身宮女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點頭應承下來,轉身跑了出去。
“去了南承寺?”
暮色降臨,一家人用晚膳,趁著這幾日天氣好,沒了那麼涼了,寧昭跟靳淵在院子裡散起步來。
聽聞寧渙自請南承寺為過世的陳大人和腹中胎兒祈福,寧昭失笑一聲,不免嘲諷道:“這件事若真是她指使的,她便是害死自己外祖父的真兇,她確實是該好好的贖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