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不懂為何東家會這麼做,這簡直就是有錢不賺啊,但他一個夥計也管不了那麼多,東家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調整好面部表情,笑眯眯的出去跟客人解釋去了。
晌午這一場很快便結束了,等到最後一桌客人散去,也不過未時三刻。
寧昭和靳淵一直守在琉璃居,等到客人走完了,這才開始用膳。
靳淵很少這個時辰還沒吃飯的,早已經餓過勁兒了,寧昭看著他又心疼又好笑,說道:“餓了不早說。”
“夫人都還餓著,為夫當然陪著啊。”靳淵摸摸肚子,嘖了一聲,說道:“大夥兒還真是辛苦了,都趕緊用膳罷。”
自己不過偶爾一次這個時辰用膳胃都不適應,那些夥計平日裡可都是未時過後才用膳,確實很辛苦。
一頓午膳吃的很開心,寧昭也許久沒有這般開心過了,看著大夥兒的笑容,寧昭心裡很是欣慰。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看今日琉璃居的情況,想要恢復成出事之前的樣子也不需要太久時間。
想著,寧昭看向秦肆,說道:“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可別忘了,這幾日找些人在外面宣傳宣傳。”
秦肆嚥下口中的食物,大手一揮,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定然會達到夫人想要的效果的。”
琉璃居蒙冤受難,還影響了口碑,想要快速的找回之前的局面,那麼就只能始於流言終於流言,人多是人云亦云,是弊也是利。
寧昭沒有等到琉璃居打烊,用過午膳便與靳淵回了尚書府,這些時日大家都累了,靳淵眼下的淤青至今還隱隱所見,寧昭自然是心疼的。
另外,關於陳大人一案,還有很多事情寧昭想要問問靳淵。
“宮女殿上自戕,皇上如何說?”寧昭只知道對外宣佈的是宮女為報復下藥,不料卻意外害死了人,宮女畏罪,當場自戕。
但這裡面還有很多隱情,寧昭心裡有所猜測,這幾日事情太多,寧昭還來不及跟靳淵好好聊聊,遂今日難得清閒,她也想弄個明白。
“皇上還能怎麼說?”靳淵坐了下來,緩緩道:“那宮女是寧渙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要說這件事情與她無關,我定不信。”
說著,靳淵看向寧昭,嘆氣道:“奈何我與劉大人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寧渙示意所為,這件事最多也只是怪罪寧渙治下不利,更多的便無法了。”
“皇上讓寧渙禁足東宮思過,還傳書慕容承將事情前後告知一遍,並口頭責罰一通,想來慕容承回來之後,定然也不會輕饒了寧渙。”
說著,靳淵微微笑了起來,揶揄道:“本就是奪嫡的關鍵時刻,寧渙卻總在背後拖後腿,慕容承也著實冤屈,攤上這麼個側妃。”
寧昭也沒笑,反而冷哼一聲,說道:“可若要是大人沒找到那名宮女,這件事我和琉璃居便脫不了關係,寧渙不僅打壓了我出了氣,朝堂上還變相的打壓了大人,這要是慕容承提前知道了,應該也會全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