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寧昭又頓住了,回頭惱火的看向孟遂,說道:“徒兒今日是來邀請師傅參加後日酒樓開業儀式的。”
被孟遂一打岔,寧昭險些把這事兒都忘了。
她從懷裡取出邀請函,扁著嘴遞到孟遂手上,囑咐道:“師傅到時帶上師孃,定要準時參加。”
孟遂笑呵呵的接了過來,朝寧昭揮揮手,說道:“知道了,你趕緊去吧,記住把藥方改良好,十日後老夫可要檢查啊!”
寧昭腳步一滯,隨即加快了步子,坐上馬車,一溜煙的消失在孟遂的視野中。
看著寧昭能稱得上落荒而逃,孟遂失笑起來,喃喃道:“這孩子……總算有點活潑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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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接到孟遂突如其來的‘大禮包’,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索性把那些藥方扔到書房暫且擱置,等酒樓開業之後,在慢慢來對付。
日子如水,稍縱即逝,寧昭不止一次覺得十二個時辰有些不夠用,有時候只是睡了一覺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
開業當日,酒樓門口一早便人山人海,寧昭和靳淵趕到時都被下了一跳,費勁兒的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才在人超重找到被淹沒的秦肆真身。
“這怎麼回事?”靳淵護著寧昭進了酒樓,寧昭看了眼門口滿滿的人,問道:“這麼早怎地這麼多人?”
“還不是因為今日酒樓開業麼!”秦肆也頭疼的很,按了按太陽穴說道:“酒樓今日開業也不是什麼秘密,但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說咱們這裡有新鮮玩意兒,就等著開業儀式結束,就能嚐到鮮。”
“更扯的是,說來晚了就沒了,真是好笑的很。”秦肆說著也笑了出來,搖頭嘆息道:“就這樣被人堵著,今日觀禮的客人來了該怎麼般?”
寧昭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景象,震驚過後笑了起來,當即吩咐道:“開啟門做生意,總沒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
“讓夥計們把客人都迎進來,咱們酒樓地方大,客人都知道先來後到,那便準備好號牌,沒位置的客人用號牌排隊,走一桌迎一桌。”
“當然,只限一樓,二樓留下給邀請來觀禮的客人,地方也夠了。”寧昭安排完,又看了看門口擠滿的人群,笑容更大了幾分。
她看向靳淵,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靳淵也很高興,緊了緊握著寧昭的手,笑道:“看來今日夥計們要忙不過來了,正好讓本官體驗一下做夥計的感受。”
“這可是大人您自己說的啊!”秦肆一下興奮了起來,說道:“那我待會兒就不客氣了,大人今日自願來當個夥計,那可是給咱們酒樓撐門面了啊!”
靳淵當即鬆開寧昭的手,挽起了袖子,笑道:“秦老闆就放手來吧,不過跑跑堂而已,可難不住我。”
說著就幹,寧昭拉都沒拉住,靳淵便跟著秦肆走了,留著寧昭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失笑出聲。
跑堂確實難不住靳淵,可架不住客人太多,累啊!
寧昭要主持等會的開業儀式,還要接待受邀前來的客人,自然顧不上靳淵,等安頓好了客人,樓下也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還有不少拿著號牌在外面探頭探腦,眼巴巴的朝裡面張望著。
寧昭緩了口氣,在人群中尋找靳淵的身影,可真當他找到時,驚得差點兒沒掉了下巴。
“大人!”寧昭瞧著一身夥計打扮的靳淵,驚得合不攏嘴,問道:“你這是……還把自己當夥計了!”
這個秦肆說不客氣還真就不客氣!也只有他敢把二品大員當夥計使喚,就連當今老皇帝怕都沒有這個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