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什麼?”靳淵摟著人沒聽清寧昭的話,再問時卻發現,寧昭倚靠在自己身上已經睡著了。
靳淵看著寧昭安靜的是睡顏,半晌後,低低的笑了一聲,在寧昭額間輕輕吻了吻,把人抱上床,也歇下了。
因為孟遂無端受冤,寧昭找到了寧渙的病根算是立了一功,老皇帝想要賞賜孟遂便算是賞賜了寧昭,相讓孟遂重返太醫院。
孟遂卻沒受,以年邁為由婉拒了老皇帝的賞賜。
他本就是告老之人,如今這般說辭,老皇帝也不能說什麼,但賞賜便沒成功。
左思右想,老皇帝最後還是把賞賜落在寧昭身上。
寧昭身為二品大員的正室夫人,受封誥命也不為過,這次救治太子側妃有功,靳淵更是在官道修建上面盡心盡力屢屢立功。
老皇帝便藉此機會,直接受封寧昭為二品誥命夫人,與靳淵同階,享受二品的俸祿,這算是老皇帝給靳淵和寧昭很大的恩賜了。
寧昭領旨,換上誥命夫人的服飾,早朝之後親自朝老皇帝謝恩。
“夫人端慧雅秀,早在替朕看診時,便應該封賞你。”
想到之前自己的那點心思,老皇帝還有些唏噓,接著說道:“不過當時你尚未成婚,還是女兒身,不便受封,如今正好,欠了多時的誥命總算是賜給你了。”
寧昭一身誥命夫人的服飾,看上去比平日裡有多了些端莊貴氣,她微微一笑,朝老皇帝說道:“皇上隆恩,命婦得之大幸,豈敢爭朝夕。”
“哈哈……”
老皇帝笑了起來,說道:“夫人跟靳大人在一起久了,這說話都跟他相似了,足以見得,你二人感情甚篤啊!”
聞言,寧昭但笑不語,臉上稍微顯露了些小女兒的嬌態,老皇帝如今已經沒了心思,這般再看寧昭也是相當歡喜,想著若是自己的女兒能如寧昭一般,他便歡喜了。
只可惜唯一的女兒,如今在南承寺不問世事,已經算是帶髮修行,老皇帝每每想起此事,心裡就難免難受。
“哎……”老皇帝嘆息一聲。
寧昭抬眼看去,問道:“皇上為何嘆氣?”
“朕想起了四公主。”老皇帝看著寧昭,許是想到自己的女兒,臉上也顯現了疲態,“她跟夫人年紀相仿,可如今……”
“皇上若是想念四公主,召她回來便是。”寧昭說道。
老皇帝卻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聲嘆息,擺擺手,說道:“不提也罷,行了,恩也謝了,夫人便回去吧。”
寧昭不想跟老皇帝聊什麼慕容姣,自然沒有停留,行了禮便離開了。
出宮時,見尚書府的馬車等在外面,寧昭今日並未坐馬車,見狀嘴角翹了起來。
靳淵從馬車上下來,迎了上去,手裡還揣著一個小暖爐,到了寧昭跟前,直接把暖爐塞進寧昭懷裡,伸手把人圈了起來,問道:“冷嗎?”
寒風被靳淵高大的身形擋了嚴實,懷裡還有溫暖的暖爐,寧昭含笑搖搖頭,說道:“不冷。”
靳淵看著她,兩人相視一笑,坐上馬車,車馬緩緩行駛起來,不多時,便消失在寒風中,混進了人群裡。
寧渙醒了。
在寧昭預估的時間裡,寧渙當夜便醒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