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院只剩下秦肆一人時,之前的笑容緩緩的收了起來。
秦肆現在心情有些複雜。
可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出府之前聽到寧昭說大人回來了,還有她臉上有些羞怯的表情,秦肆見了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為何會如此?
秦肆一直在問自己。
然而不管問了多少邊,結論都是無果。
所以他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何便更加煩躁。
上午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晌午。
靳淵剛回京都,進宮覆命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寧昭便沒著急回去,等到櫃檯的木柵欄磨好了才跟秦肆一同回了尚書府。
“夫人回來了!”
劉伯老遠瞧見寧昭,扭頭便朝廳裡面喊道。
寧昭朝廳裡看去,便見靳淵已經換回了素白常服,大步朝自己這邊走來。
寧昭嘴角一勾,等到靳淵走近時,朝他伸出了手。
“這麼快?”
“之前已經上過摺子了,不過是給皇上回個話罷了。”靳淵牽著寧昭的手,拉著人往廳裡走去。
秦肆被兩人忽略在原地,站了許久,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那種旁若無人的親密感,是任何人都都無法插入的。
他站了一會兒,忽然苦笑起來,那股子莫名的煩躁更加重了幾分。
正當他抬腳要走時,寧昭可算是想起了他來,趕緊回頭看向他,朝他招手道:“傻站著幹嘛?過來呀,大夥兒都等著用膳呢。”
聞言秦肆和靳淵均是一頓。
秦肆沒想到寧昭還能記得自己,之前莫名的煩悶又莫名的消退了些許。然而靳淵卻是相當驚訝。
不為其他,光是說話這語氣,寧昭可沒對幾人有過,能夠讓她這般對待的除了府上的親人,便只有孟遂,就連妙春堂的那些夥計,寧昭雖然和善,也不會這般相處肆意。
可見,寧昭是把秦肆當作朋友,而不是簡單的一個掌櫃。
靳淵看向秦肆,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你還沒見過大人吧。”
等到秦肆走進,寧昭親暱的挽著靳淵的胳膊,朝秦肆介紹道:“這位是靳大人靳淵,我的夫君。”
又向靳淵笑道:“這位便是秦肆,怎麼樣?流影形容的跟真人相比,感覺如何。”
“當真是青年才俊,瀟灑英俊啊。”靳淵溫和的笑著,評價道。
秦肆朝靳淵拱了拱手,也笑了笑,說道:“久聞靳大人大名,如今一見,才知道靳大人可比傳聞中更加氣度不凡,能見真容,當真是在下的榮幸。”
“秦公子客氣了。”靳淵也回了一禮,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咱們先用膳吧,邊吃邊聊。”
秦肆垂眸頷首,跟著兩人進了正廳。
秦肆走南闖北,雖然年輕,但見識淵博,靳淵更是學富五車,有些沒有親眼所見的東西,也能跟秦肆聊上許久。
一頓午膳下來,兩人熟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