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淵卻笑的開心的很,腳下的步子也快了,湊上前,直接挨著寧昭坐下,問道:“今日沒去醫館?”
還去什麼醫館!看不見自己連床都下不來嗎?!
寧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
靳淵也知道昨夜把人折騰狠了,趕緊討好道:“如今醫館裡的人都能獨當一面,夫人操勞這麼久,也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對了,之前皇上賞賜了些珍貴補品,我已經讓廚房準備著了,一會兒午膳的時候,夫人多吃點,補補身子。”
見寧昭還是不說話,靳淵趕緊伸手輕輕把人摟住,顧慮著有人在場,靳淵也收了些臉皮沒做什麼更過分的舉動,只是輕聲哄道:“夫人別生氣,以後我一定注意。”
看著他死皮賴臉的模樣,寧昭心裡本就沒真的生氣,這下更是一點兒氣都沒了,乖順的靠近他懷裡,打量起跟著靳淵進來的流影身上。
青蟬也注意到了流影,莫名不好意思起來,看都不敢朝流影看去,只覺得今日這人的視線太過灼人了一些,被他盯著的側臉,連耳尖都有些發燒。
“流影怎地來了?”見沒人說話,寧昭開了口,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從昨晚上袒露了心跡,流影也不避諱,點點頭,朝寧昭說道:“我是來找青蟬的。”
流影也不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但這次聽在青蟬耳朵裡,卻不太一樣。
她抬眼朝流影看去,頓了頓,問道:“找我何事?”
流影沒說話,倒是靳淵,看了看兩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昨日好像把夭華給嚇著了,我們進去看看它吧。”
說罷,靳淵也不避諱,直接把寧昭從軟塌上抱了起來,直接進了屋,留下青蟬和流影二人,大眼瞪小眼。
一進屋,寧昭趕緊從他懷裡掙扎下來,難得八卦的湊近門口,貼著耳朵想聽聽外面的動靜。
靳淵被她這模樣逗笑了,忍不住說道:“人家都是聽牆根,就咱們夫人不同尋常。”
他伸手颳了刮寧昭的臉頰,湊近問:“夫人這算是聽什麼?”
寧昭瞪了他一眼,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貼著耳朵聽。
靳淵寵溺一笑,安靜的陪在寧昭身邊,雙手虛虛的搭在寧昭腰側,輕輕給她揉捏起來。
然而門外兩人久久不語,沉默蔓延了整個院子,等的門內的寧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惱火道:“這流影到底怎麼回事,還以為他開了竅,沒想到還是這麼個模樣!”
靳淵忍不住失笑一聲,安撫道:“流影自幼便是這麼個性格,他能來已經很不錯了,你別急,他說了來找青蟬,定是要說什麼,咱們安心等著便是。”
寧昭輕哼一聲,還是耐著性子聽了起來。
靳淵畢竟跟他一起長大,對流影還是很瞭解的,不出他所料,又等了半晌,流影總算是開口了。
“青蟬,我有話要問你。”流影站得筆直,一直盯著青蟬。
青蟬被他看的不自在,可天知道,平日裡殺人都不會眨眼的流影,這會也是忐忑的不行。
“你、你要問什麼?”青蟬強撐著看向他,昂了昂下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跟平時一樣。
流影朝她走了兩步,兩人距離拉進,還有彼此都陡然加快的心跳,在彼此不察覺之時,鼓動著。
“昨晚……”流影剛起了個頭,青蟬心裡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