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逐月郡主放了心,隨即又嘆了口氣,說道:“老太君病逝我沒能去弔唁,你生病我也無法探望,無奈家母身子不好,京中又無人照顧,這才絆住了腳步。”
“夫人治好了家母的病,我卻沒能表示心意,真是慚愧啊。”逐月郡主微微垂眸,很是抱歉。
寧昭卻搖搖頭,親暱的牽起逐月郡主的手,笑道:“郡主孝心感天,老夫人確實離不了人,我理解的,還望郡主莫要自責。”
聞言,逐月郡主也笑了,抬手在相握的手上拍了拍,說道:“還要夫人反過來安慰我,真是的。”
說著,逐月郡主伸手給寧昭和自己斟了杯酒,笑道:“大恩不言謝,便借花獻佛,敬夫人一杯。”
寧昭端起酒杯跟逐月郡主碰了碰,兩人掩袖喝下,隨即相視一笑。
寧渙被眾人敬酒,放下酒杯便看到相談甚歡的兩人,先是驚訝了一瞬,隨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寧昭什麼時候跟逐月郡主這麼好了,她怎地不知道?
逐月郡主常年不在京都,按理說寧昭根本沒機會認識她才對。寧渙忽然想起之前的賞花宴,逐月郡主便是那時候回的京都,難不成打那之後,寧昭便籠絡住了逐月郡主?
寧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再看看自己的那些所謂的閨蜜,如今除了自己每一個嫁得好的,剩下的便是家裡的官階還沒有自己的父親高。
當然也有很多當朝大員的女兒,不過這些人一個個身份貴重,哪裡瞧得上一個側妃。
寧渙曾經也是其中一員。
什麼側妃,根本就是妾室,自己堂堂嫡小姐。就算不嫁入皇室,怎麼也會是個當家主母正室夫人。
可是如今……
寧渙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身孕容易影響情緒,她覺得現在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又有人來敬酒,寧渙不再看寧昭,臉上重新帶著笑容,端起面前的茶杯跟來人碰了碰。
寧昭跟掌櫃的約好了,眼看時辰不早,便跟逐月郡主告了辭,起身悄沒聲息的離開了東宮。
趕到天香樓時,正好晌午時分,清蟬一早便在這裡等著,也是寧昭顧及到來回很遠,擔心耽誤時間,便讓清蟬在這裡等著,自己要是晚了些,也能幫著招呼一下。
“人呢?”寧昭伸手搭在清蟬的手臂上下了馬車,抬眼朝天香樓看去,問道。
“已經上去了,現在掌櫃的在招呼著。”清蟬攙扶著寧昭站穩,回道。
寧昭點頭,理了理衣裙下襬,款步走進了天香樓。
天香樓的老闆已經熟悉了寧昭,見她到來,熱情的上前招呼著,親自帶著寧昭上了二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