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陰雲壓下,彷彿馬上就要變天,秋風更加的涼了,被關照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姐我看您臉色不太好,要不然先去後院休息一下吧。”
醫館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病人,清蟬看著寧昭,覺的她的臉色比這些病人好不到哪兒去,心裡很是擔憂。
知道寧昭心裡有事,而且肯定是跟靳淵有關,但這次,清蟬敏銳的察覺出異樣來,以至於不敢直接詢問寧昭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昭跨進門檻,頭也不回的朝清蟬搖了搖頭,說道:“我挺好的,先看病人重要。”
寧昭不願意,清蟬也沒辦法,可不知為何,寧昭這短短一句話,清蟬卻聽出了前所未有的涼意。
鑽心刺骨,跟今日的風差不多……
清蟬更加陪著小心,寧昭讓她幹嘛就幹嘛,沒讓她做什麼,她就陪在寧昭身邊寸步不離。
然而寧昭卻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淡然,她的心很亂,必須強迫自己忙碌起來,期望這樣,才能讓自己得到片刻的安寧。
事實上這辦法也是有點作用的。
這段時間病人太多,整個秒春堂都忙,寧昭斂著心神認真的給病人瞧病,就這樣,很快的早上的時間便過去了。
可寧昭卻沒有離開,而是朝清蟬說:“這般忙碌來回跑也太折騰了,從今日開始,午膳就是醫館用吧。”
清蟬很是驚訝,但卻不敢問,乖巧的點點頭,轉身去安排去了。
靳淵這個早朝也是上的心神恍惚,期間朝臣們都議論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腦子裡只有寧昭今早上說的那些話,翻來覆去,一遍遍在腦海中拉扯。
就在這二人各自折磨的時候,有個人卻意外的驚喜了起來。
“你說什麼?”寧渙如今已經顯懷,雖然肚子還不大,但她做足了孕婦的派頭。
手撐著腰側,探身朝廳中的人看去,滿眼都是藏不住的喜悅,“皇上要給靳淵賜婚?物件還是四公主?!”
這個訊息對寧渙來說,簡直比之前能夠接管寧府事務來的讓她高興,原因無它——寧昭不是炫耀與靳淵二人兩情相悅嗎?不是在她面前暗自炫耀自己是正室夫人嗎?!
“哈哈……”寧渙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要想到寧昭當時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寧渙就心情愉悅,連著許久被寧府賬目折騰的一肚子火氣,好想也瞬間熄滅了。
侯小姐打量著這華麗的宮殿,雖然進宮很多次,但這還是頭一回來東宮,自從東宮失火之後,一番改建,比起原本灰撲撲的宮牆,看上去現在更有東宮的派頭了。
“可不是嗎。”侯小姐收回打量的視線,笑容靨靨的朝寧渙說道:“只可惜娘娘您沒能參加,您可不知道四公主在席間跟寧昭爭鋒相對,可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當時就覺出了不對來。”侯小姐想著寧昭的模樣,也是恨的牙癢癢,現在寧昭遇上這事兒,侯小姐也是心情舒暢的很。
“你接著說。”寧渙撐著腰側又坐了回去。
她確實挺遺憾的,若不是連日在寧府操勞,自己又懷有身孕,一下子受不住這些給累病了,賞菊宴這麼大的事,她這個東宮現在的女主人,必定是會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