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蟬不懂,但也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指著一份寫著頭疾的方子問道:“這個是治療頭疾的嗎?”
寧昭點點頭,解釋道:“頭疾也分很多種,奶奶的是因為年紀大了大椎穴以上常年彎曲比變形,壓迫了經脈導致的,所以不經要吃藥,還要搭配按摩手法,幫她疏經通絡,這樣才能有效的緩解。”
“然而皇上的卻不一樣。”寧昭頓了頓,心想,老皇帝常年操勞,大椎穴以上有跟寧老太君同樣的問題,然而卻比老太君複雜許多。
人的腦部經脈很多很細,而且佈滿了血管,其中稍微有一出出了問題,就會引起不同程度的頭疾表現。
“那皇上是什麼樣的?”清蟬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寧昭看看她,抬手在她小臉上彈了彈,笑道:“皇上的病症豈是我能輕易說出來的。”
清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出了什麼傻話,趕緊閉著嘴,一副受驚的模樣。
寧昭好笑的看著她,擺擺手,笑道:“你先去賬房把賬本整理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盤點,明日便要跟師傅交賬,今夜得辛苦一下。”
清蟬趕緊點點頭,小跑著去賬房整理去了。
寧昭在藥方上修改了些小細節,批註清楚之後,讓人交給了孟遂,自己才去了賬房。
已經快晌午,寧昭吩咐清蟬告訴下人中午留在醫館用飯,自己則一屁股坐在案臺前,悶頭開始盤賬。
而此刻,京都的最南邊,長江/綿延而下,奔流不息,氣勢滂沱,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那宏偉的聲音,還有風中夾雜的鹹溼氣息。
靳淵高坐馬背,跟隨在太子慕容承身後一步之外,慕容承停下,靳淵也跟著停了下來。
慕容承放目遠眺,半晌後指著那遠遠能窺一角的長江,感嘆道:“不愧是黃金水道,氣勢果真滂沱!”
“長江/綿延萬里,旁支千萬,通航運貨,只說京都寸土寸金,又如何與這裡相比。”靳淵也發出了感嘆。
只有親眼所見,才能窺的其宏偉壯觀,先不說此行有何目的,光是能看一眼這黃金水道的盛況,靳淵也覺得不虛此行。
“無咎所言有理。”慕容承回頭看來,笑道:“沿這江邊往上游行去,再有幾里路便到了,無咎可想好該如何做了?”
靳淵收回視線,微微垂下眸子,說道:“有太子殿下在此,無咎只管配合便是。”
聞言,慕容承哈哈大笑起來,心道靳淵還是識時務的。
此番出行調查渡口貿易一事,慕容承是有心要作出一番成績給老皇帝看的。
本來他也不用如此著急,但看上次東宮大火,老皇帝對楚王的態度,慕容承心就靜不下來,只想抓住這次機會,鞏固一下自己在老皇帝和朝中大臣心中的位置。
“走吧!”
慕容承再次看向奔騰的長江,胸中也像是有了滔滔不絕幹勁,馬鞭爽利的一揮,馬兒吃疼,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靳淵緊跟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邊境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