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淵先不說,光是寧昭現在有了醫館,她可就不愁沒錢用!
贖回契約已經讓府上損失了很大一筆,還有扣除的那半年俸祿,這種節骨眼兒,寧洪也不敢在背後做點什麼,要是在被有人心抓住把柄,那皇上可不會在仁慈的放過他。
思及此,寧洪看著寧昭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來。
憤怒和忍讓來回拉扯,寧洪花了好大的氣力才能忍住不對寧昭動手。
寧昭安靜的等著,順便欣賞一下寧洪此刻的神情,心裡倒是還挺愜意的。
“回你院子去!”
寧洪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婚事本就是沒影兒的事,你少聽別人瞎說,分家你也別想,我可不想成為當朝第一笑柄,趕緊走!”
寧洪一眼都不想在看寧昭,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寧昭卻不鹹不淡的,朝寧洪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
“寧渙啊寧渙!我當真不知道你心思這麼重啊!”直到寧昭走遠,寧洪幽幽的睜開眼睛,咬牙說道。
然而另一邊的寧渙,正在院中悠然的喝著茶。
自從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她早就不奢望寧洪了,只要能挑撥寧昭和寧洪兩人,她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在意了。
因為寧渙知道,有了之前自己跟寧洪說的那些話,他也不敢冒著風險,輕易再把自己許配給旁人。
“未來還是得靠自己爭取。”寧渙把玩著手裡精美的茶杯,微笑緩緩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寒,“敢擋我的路,不管是誰,我決不手軟!”
與尚書府的親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寧洪沒在提起,寧昭和寧渙二人便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日子平靜如水的過著,寧昭每日奔波在醫館內,靳淵有空便到醫館與她相會,兩人感情也愈發的穩定起來。
“小姐,竇姨娘昨日又問起靳大人了,說是想見見靳大人。”
夜幕降臨,院子被黑暗籠罩,星火升起,照亮了一方土地。
院中多置了一張軟榻,寧昭斜靠在上面,一邊看書,一邊喝茶,愜意至極。
清蟬端著洗好的水果放在桌案上,湊近寧昭身邊問道:“竇姨娘本來隔幾日問問,現在則是日日詢問了,小姐,您打算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寧昭捻起一顆紅棗放進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在口中迸發,瞬間暈染了整個口腔。
“時候到了,自然能見面。”寧昭吐出棗核,笑道:“你就跟孃親說,讓她彆著急。”
“我可不就是這番說的嗎?”清蟬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嘟著嘴,抱怨道:“可竇姨娘依舊日日詢問,您現在非要我陪著竇姨娘,也不讓我去醫館幫忙了,我這耳邊整日都是這些,哎,小姐,又不是我有了心上人……”
“怎麼?”聽著清蟬的抱怨聲,寧昭笑了,“讓你在家陪著孃親,不願幹活還不樂意了?”
清蟬趕緊搖搖頭,看著寧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微微有些發紅,“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寧昭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看著清蟬。
清蟬被她這般盯著,臉頰越發的紅了起來。因為光線問題,寧昭開始看的還不太明確,這會也算是看明白了,伸手在清蟬臉頰上摸了摸,還有些燙呢。
“難道咱們清蟬是想某人了?”寧昭不懷好意的打趣道。
聞言,清蟬一下子跳了起來,臉頰更是紅的發燙,連耳朵尖兒都紅了起來,“小姐別胡說,我哪有想流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