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孃親就是這樣,一輩子與世無爭,原本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只可惜遇人不淑,攤上了寧洪這麼一個人。
不過好在這一世,寧昭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懵懂,每日裡都沉浸在情愛裡的那個寧二姑娘了,如今的她,不僅有能力自保,還能給竇姨娘更好的生活。
“你這孩子,這話可怎麼說的。”
竇姨娘溫柔的笑了笑,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點了點寧昭的鼻尖,問道:“我們家昭兒也已經及笄幾年了,可有心儀之人?”
沒料到竇姨娘突然問起這個,寧昭先是一呆,隨即臉頰驀地一紅。
竇姨娘可是過來人,見狀一下便明白了,心裡也是一喜,追問道:“是哪家公子?年齡幾許?家中可有娶妻?可有……”
“孃親!”寧昭趕緊打斷她的問話,嘴巴嘟了起來,“孃親問這些作甚。”
“我家昭兒有了心儀之人,孃親當然要知道他是何許人也,是否能配得上咱們昭兒。”竇姨娘笑道。
青蟬就在邊上聽著,聽到此處嘻嘻一笑,插嘴道:“當然配的上,人家人才可好了呢。”
“當真?”竇姨娘眼睛都亮了起來,隨即又瞪著寧昭,不悅道:“連青蟬都知道,你卻不告訴孃親。”
“孃親,我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罷了。”寧昭捏捏竇姨娘的手,隨即嘟囔道:“再說了,我們確定心意也才不久,您現在知道也不晚。”
竇姨娘本就沒真生氣,聞言更是來了興趣,追問道:“到底是哪家公子,快跟孃親說說。”
“是咱們當今狀元郎,翰林侍詔靳淵靳大人!”青蟬猛的又鑽了出來。
寧昭瞪了青蟬一眼,罵道:“就你多嘴!”
青蟬嘻嘻一笑,又縮了回去。
“當今狀元郎?”竇姨娘驚訝的張大嘴巴,問道:“你又是如何與他認識的?”
這次不等青蟬插嘴,寧昭自己主動交代了,“之前在宮中結識的,之後幾次聚會在此碰上,一來二去便就相熟了。”
寧昭自然不會把自己跟靳淵經歷的那些告訴竇姨娘,有些事情竇姨娘還是不知道的好。
聽她這麼說,竇姨娘頓了頓,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你父親之前被皇上責罰,好像這中間就有這位靳大人的摻和,我怕,你父親不會同意你們的親事。”
寧昭哪兒需要寧洪的同意,不過卻不能這樣跟竇姨娘說,她頓了頓,笑道:“朝堂的事又豈是我們能夠明白的,說不準今後父親又跟靳大人交好了呢,這事我又不著急,孃親無需擔憂。”
話是這麼說,竇姨娘依舊擔憂,可她也只能擔憂著,在寧洪跟前她可是一句話都說不上。
“哎……”
想到這,竇姨娘嘆了口氣,拍拍寧昭的手背,臉上帶著些許歉意,“孃親明白你為何不同孃親提起,就算提起,孃親也幫不了你。”
自己女兒的親事,做孃親的插不上手,竇姨娘心裡難受,想到寧洪很有可能不會同意,這難受便更重了幾分。
寧昭可見不得竇姨娘這模樣,趕緊安撫道:“孃親說什麼呢,我的親事一定會讓孃親為我做主的,孃親你要相信我。”
竇姨娘只當她實在安慰自己,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回道:“好好好,像你說的一樣,這事兒還早呢,咱們先不提,還是說說你姐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