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現在,那家醫館應該剛開業不久,在這繁華的京都,什麼都是數一數二的,這醫館並不被人看好。
但寧昭很清楚,這家醫館以後會盛極一時,在京都享有盛名!
思及此,寧昭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今的自己在醫術一行上還有些造詣,想必此事並不難辦。
唯一難辦的就是,以她的身份,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出府行醫。
寧昭沉思半晌,最終還是把注意打到了寧老太君身上。
就在她盤算著跟寧老太君的說辭時,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夜間風涼,怎麼不多披件衣服?”說話間,靳淵來到寧昭身邊,低頭看著她,目光裡滿是溫柔。
寧昭回過神,抬頭跟他對視,直接了當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寧洪貪贓枉法上下勾結,怎麼到頭來就只是罰了奉?”
盤踞在心中一整天的疑惑總算有人能夠解答,寧昭一刻都不想耽誤。
接觸到她迫切的目光,靳淵忍不住嘆了口氣,回道:“事情本來按照我們計劃的發展,奈何太子慕容承卻替寧洪他們說情,最後一切事端全都推到小小嗣馬官頭上。”
說到這,靳淵也皺起了眉頭,接著道:“太子與寧洪一黨素來無甚瓜葛,卻不想此刻替他們說情,再加上皇上看重御史大夫陳宏茂,念他是三朝元老,此事便就此作罷。”
“太子?”聽到這個名字,寧昭心裡就是一抽,沒想到跟自己之前的猜測相差不離,還真是太子從中作梗。
可是,他又是為何呢?
御史大夫並不是太子一黨,寧洪更加瞧不上失寵慕容承,太子此舉難不成是為了示好?
想到這,寧昭狠狠皺了皺眉,把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太子一直不受皇上寵愛,中宮之位搖搖欲墜,他現在此舉莫不是想要拉攏御使大夫一黨?”
寧昭還想到了其他的,補充道:“莫不是軍馬一事也有太子參合,只是寧洪並不知曉,無形中還成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等到東窗事發,太子在出面求情,也算是給了寧洪一黨一個人情,有了把柄加上恩情,想要拉攏他們又有何難?”
靳淵認真的聽完寧昭的話,眸光中的欣賞更深了幾分。
寧昭所說的跟他推測的相差不離,只是他沒想到寧昭會這麼快想到這一點。
靳淵能做出此等猜測,也是根據之前調查和後續發生的事情,寧昭卻聽了個大概就能有此結論,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奇女子。
“你說的很有道理。”靳淵贊同道:“此前的刺殺還有後續諸多試探,我心裡一直懷疑太子與此事有所牽扯,奈何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不了太子與他們有勾結,不過……”
說到這,靳淵微微眯了眯眼,“此事一出,太子的野心也算是明確了,他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就必須拉攏朝臣。”
“此事陛下念著舊情沒有處置陳宏茂,有了替罪羊,寧洪也是高舉輕放,但對於他們而言,損失的卻不只是這些錢財,而是皇上的信任,就此看來,這件事最終的獲益者,唯太子一人而已!”
寧昭眸光一眯,寒意直接冒了出來,若不是天色昏暗,這一幕必定暴露在靳淵面前。
想到前世太子慕容承的心狠手辣,這點手段還是難不住他的,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心機深沉,可不是旁人眼裡那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太子殿下。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陛下已經下旨降罪了一干人等,此事就此作罷,你也別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