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船上並未作畫的工具,倒有些可惜。”寧昭搖搖頭,頗為遺憾的說道。
“這又何難?流影。”靳淵看向流影,吩咐道:“取些筆墨紙硯來!”
“是,大人!”流影點頭答應,而下一刻,流影飛身而起,足尖踩水,整個人快速掠過水麵,不多時便到了岸邊。
“好輕功!”寧昭忍不住讚道。
青蟬更是驚訝,一臉呆滯的看著遠處的人影,“好厲害啊!”
聞言,靳淵低低笑了起來,“阿昭只需稍等片刻,流影很快便會回來。”
寧昭不著急,如此美景,讓她在這裡呆上一天她都不會厭煩。
兩人喝茶聊天,青蟬便等在外面,眼巴巴的守著。
靳淵正對著青蟬,看見這一幕,不由的笑了笑,打趣道:“青蟬姑娘生的如此好,不知道阿昭可否安排過她的婚事?”
寧昭聞言一愣,隨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不由失笑,搖搖頭,回道:“青蟬還小,不過她的終身大事,只要她喜歡我便會成全。”
仰慕英雄本就是小女兒常態,若是青蟬以後真的對流影……那她自然不會阻攔。
“那便好,由他們順其自然罷。”靳淵輕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來回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流影便帶著作畫用的東西回來了,恭敬的送到寧昭跟前,隨即便走了出去。
“年紀輕輕不苟言笑,嘖,不知道跟誰學的。”靳淵看著流影那副冷漠的樣子,不由搖頭。
聞言,寧昭卻是笑了出來,打趣道:“難不成所有人都得跟靳大人一樣?”
靳淵一挑眉,問道:“阿昭可是在說我輕浮?”
“自然不是,靳大人溫和有禮,對所有人都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大人難道不知這京中貴女有多少都喜歡極了你這副模樣?”寧昭笑道。
“那你呢?阿昭也喜歡嗎?”靳淵很快借口,目光鎖定在寧昭臉上,反問道。
“我……”寧昭一呆,隨即瞪了他一眼,說道:“靳大人說的沒錯,確實輕浮。”
“哈哈哈……”靳淵被罵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空曠的湖面上,笑聲傳出去好遠。
寧昭臉頰卻是一紅,趕緊岔開話題道:“還要不要作畫了。”
“要!當然要,我還惦記著阿昭的畫作留作紀念呢。”靳淵厚顏,就這樣一句話便討要了寧昭尚未完成的畫作。
寧昭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搖頭,索性不去理他,直接鋪開宣紙,洗好畫筆,準備作畫。
“我替你研磨。”靳淵拿起墨條,輕輕動作起來。
墨條暈開,一股極淡的墨香飄了出來,混合著蓮花的清香,更有一番韻味。
兩人就這樣你研磨我作畫,再配上那一池子的蓮花,氣氛相當溫馨融洽。
寧昭的畫技了得,靳淵是見識過的,但親眼看到她作畫又是另一種感受,當一副蓮花圖躍然紙上時,靳淵更是眸光一亮,裡面的欣賞和喜愛絲毫不帶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