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謝老闆過來,又是一番寒暄,寧昭自始至終都是那副清冷高傲的模樣,兩位老闆也不介意,只要有錢,他們甘願把人捧著。
全程下來,只有青蟬是懵逼的。趕往馬場的路上,青蟬總算找到跟寧昭單獨相處的機會,忍不住問道:“小姐買馬乾嘛?還有那些金子……”青蟬簡直好奇死了。
寧昭卻朝她眨眨眼,悄沒聲的扯了扯錢袋示意她看。
青蟬還真就看了。
然後直接傻了。
天哪!
什麼金燦燦的金子喲,根本就是一大袋石頭呀!她家二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大膽,既然敢戲耍這些個老闆?
青蟬驚得差點當場露餡兒,還是寧昭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堪堪把青蟬的驚呼給瞪了回去。
青蟬一腦子‘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垂著腦袋緊跟在寧昭身後,以一種康概赴死的姿態,跟進了馬場。
“公子你看。”
到了地方,許老闆指著不遠處的一群馬兒,笑眯眯道:“這些馬匹毛色和體格都跟胡馬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差距來,雖然不比真正胡馬耐力足,但也是上佳的本地馬了。”
看到那群馬匹時,寧昭眸光閃了閃。
真正的胡馬她當然見過,之前還在陳二手裡買過一匹,跟眼前的相比,確實看不出差距來。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手段,還真能以假亂真呢!
想必靳淵之前在尚老闆的馬場看到的也是這樣的馬匹吧。
“很好!”寧昭拍了拍手,又轉頭看向謝老闆,問道:“你家的呢?”
“嘿嘿。”謝老闆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相鄰的馬場,說道:“我的馬場就在邊上,公子現在就能去看。”
寧昭當然說好,跟著謝老闆便走了過去。
青蟬一步一跟,面上看著平靜,內裡快要急死了。
說好看了貨就給定金,可那是什麼定金啊?用石頭就能做定金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兩位老闆與他們離開店鋪前往馬場的同時,就有人混進了店鋪,尋找證據。
事情一直都很順利,許老闆和謝老闆看到寧昭的態度,也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等著定金一付,這筆買賣就妥妥的了。
可就在兩人心花路放之際,一道人影卻急匆匆跑來,定睛一看,卻是匯通馬行的那個胖掌櫃。
許老闆猛地皺了皺眉,不悅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胖掌櫃氣喘吁吁,臉色難看至極,慌張道:“老闆不好了,賬房出……”
許老闆趕緊抬手打斷他的話,胖掌櫃也反應過來,連忙來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下一瞬,許老闆眼睛猛地睜大,再次看向寧昭的視線,帶上了些許懷疑。隨即又與謝老闆對視了一瞬,兩人目光交匯,都流露出些許異樣來。
謝老闆的心跟著沉了沉,猛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寧昭微微挑眉,心下了然,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高冷的模樣,問道:“許老闆可還能繼續?”
許老闆眼珠子一轉,眸光閃了閃,隨即又笑道:“公子不好意思,店裡突然出了點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看來今日不能在繼續了。”
寧昭聞言蹙起了眉頭,很是不悅,隨即又看向謝老闆,然而謝老闆也是同樣的說辭。
寧昭深覺被耍,相當氣憤,當即就甩袖離開,全然是一副怒極了的表現。
青蟬看的一愣一愣的,小腦袋瓜子容量實在太小,完全反應不過來,還好還知道跟著寧昭,這才沒被‘氣急敗壞’的寧昭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