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口中罵罵咧咧的少年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陸乘風知道,他這是遇到了這金陵城之中的紈絝子弟了。
在這座龐大繁華的金陵城之中,王公貴族、高官武將那是多不勝數,那些權貴的子弟更是不計其數,而且大多數都是養尊處優,從小就是被父母給驕縱慣了的。
雖然說這其中確實有不少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比如說工部杜侍郎家的公子杜懷古,便是其中的優秀代表。
但是很不巧,陸乘風正好遇到了一個紈絝子弟。
想到工部杜侍郎的時候,陸乘風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拜託工部的李工幫自己打造一件東西,只是不知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件東西究竟有沒有打造成功?
而那個李工雖然說工藝高超,同樣也是一個修行者,但修為卻並不高,至於對方究竟能不能夠打造出符合自己要求的東西來,算是有待商榷的。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對方將那一件東西打造好,他現在也沒有辦法親自去拿,更沒有辦法委託別人去幫自己了。
畢竟這件事情當時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而現在在天下人所以為自己已經死亡了一個多月的情況之下,若是再委託別人去幫自己拿東西的話,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陸乘風聽到那個紈絝子弟罵罵咧咧的聲音之後,並沒有說什麼,但那個紈絝子弟反而更加的囂張了。
不是陸乘風不願意理會對方,而是因為他現在不宜和別人起爭執,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面臨著暴露自己身份的東風險。
雖然說陸乘風非常看不慣那個紈絝子弟的言行舉止,也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但是卻依舊迅速地準備離開,避免和對方產生正面衝突。
陸乘風並沒有選擇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樣也可以選擇暴露自己的修為,他非常的清楚,在這秦淮河附近有不少的修行者,甚至是築基境的大修行者也不在少數。
但是陸乘風的表現在那個紈絝子弟,看來,卻是慫的表現,讓那個紈絝子弟更加的囂張了,直接讓自己的護衛攔在了陸乘風的面前,伸手便要將陸乘風給揪起來。
那個護衛也是一個修行者,但不過區區凝氣境而已,在陸乘風這樣的大修行者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陸乘風現在也明白了,那個紈絝子弟看樣子是不想輕易放過自己了,這讓他皺了皺眉頭。
陸乘風怒目圓睜,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一個護衛,那個護衛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他能夠從陸乘風的眼神之中感受到深深的殺氣。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陸乘風這樣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而且又十分分年輕的人,為何眼神之中竟然能夠透露出如此磅礴的殺氣來。
這讓他剛剛伸出去的那一隻手停在了半空之中,硬是不敢再動彈半分,在那一刻,他的內心之中突然產生了一絲恐懼,那一隻停在半空中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但隨後那一個護衛便反應了過來,讓他有些惱羞成怒,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子給嚇成了這樣,雖然說他內心還是有一絲絲的忌憚,但是面對自家公子的呵斥,他還是將自己的那一隻大手伸了出去。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掉了,直接陸乘風根本就沒有動手,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向他鎮壓而來,讓他的身體動彈不得。
他這時候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一個鐵板,面前的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十分分年輕的人,竟然是一個高手,而且實力最少也要達到先天境界,並且在先天境界也是非常強大的修行者。
而陸乘風也並沒有施展出築基境的實力,畢竟那樣一來,他的行為也就太過於明顯了一些,畢竟當今天下能夠在他這個年紀踏入築基境界的,恐怕就他一個人了,如果是他真的是展出了築基境界的實力,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懷疑,他並沒有真正的隕落在東海之中了。
“前輩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陸乘風畢竟沒有施展出築基境界的實力,單靠一股龐大的氣勢,僅僅只能夠將對方束縛一小會兒,但即便是如此,也將那個修行者給嚇破了膽,急忙跪地向陸乘風求饒。
雖然說在這金陵城之中,天子腳下,並沒有多少人敢真正的當街殺人,尤其是在秦淮河畔這樣人流密集的地方,那簡直無異於和朝廷對抗,是找死的行為,即便是修為強大的修行者也不敢逾越。
雖然說不能夠當街殺人,但對方想要廢除自己的修為,那還是十分簡單的,而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恐怕便是自身的修為了,一旦修為被廢,那無異於成為一個廢人,甚至比死還要讓他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