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看到這個小公爺如此“犯賤”的模樣,差點兒都沒有笑噴,沒想到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自己才稍微使了點力氣,這個小公爺就疼得立馬服服帖帖的了。
想來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江湖險惡,雖然有著凝氣境巔峰的修為,但和真正的修行者相比,恐怕還有一些距離,哪怕是同級別的,也能夠輕易的將其擊敗。
一旁的張啟康簡直不忍目睹,雖然有些震驚於陸乘風敢對這位小公爺動手,但是同時,他心裡竟有一種快感。
好歹他也是長公主的兒子,自然有很強的自尊心之前,為這個小公爺如此的羞辱,他也是非常的不痛快,可見到小公爺在陸乘風的手下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他心裡就好受了一些。
不僅僅是來自於小公爺的羞辱,同樣也是來自於陸乘風的羞辱,連著小公爺都被陸乘風如此的羞辱,他面對陸乘風的那些羞辱又算得了什麼。
人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同樣的事物,但是所參考的標準不同,所得到的結果也有很大的區別。
而這也說明了人在人類社會中不能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存在,而應該作為社會中的一個個體,並且要在群體中才能夠實現自己的價值。
不過陸乘風卻並不打算告訴這個小公爺,爸爸這個成為代表著什麼?
然而讓陸乘風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松樹了之後,這個小公爺竟然是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大聲的呼喊著:“師尊你收我當徒弟吧!”。
別說是陸乘風了,就像是旁邊的其他人也都直接看傻了眼。他沒想到之前還氣勢洶洶的小公爺在被陸乘風一招打敗之後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
要知道他的父親可是當朝的鎮國公啊,那是剁一跺腳,整個朝廷都要動盪的大人物。
而且他的姑姑還是當朝太后,整個家族的勢力可以說的上是極其的龐大了,如今卻在這裡拜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為師。
旁邊的張啟康看到這一幕都直接蒙了,急忙跑到小公爺的身旁說:“小公爺這位是樞密院的副使陸白陸大人,你……”
再怎麼說,張啟康和小公爺也是同一陣營的人,而且他們這邊之前還才剛剛和陸乘風鬧了矛盾,如今這位小公爺就能把陸乘風為師,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而且如果這位小公爺真的拜陸乘風為師了的話,那他們以後在對付陸乘風的時候可就不好下手了,畢竟還有師徒這一層關係在那裡擺著。
“你閉嘴,沒看見我在這裡拜師嗎?別打擾我。”
這位小公爺看都沒有看張啟康。
“等等,樞密院副使?我師尊是樞密院副使?果然不愧是我師尊,如此年紀就已經成為了樞密院副使,前途不可限量啊!”
張啟康也沒有想到自己原本是想要勸這位小工,也不要半路上分為是的,但卻沒有想到自己。在說出了這些話之後,這位小公園竟然更加堅定了被陸乘風為師的想法。
而且還完全沒有意識到陸乘風和自己這一方其實是處於對立關係的,這相當於認賊作父,雖然說的有些嚴重了,但確實是這個道理不是。
又或者說,大人那些事兒,他哪裡知道?
更何況陸乘風和鎮國公以及太后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而在為小公爺又不可能根據陸乘風的身份去分析其中的利弊。
畢竟這牽扯到的事情太複雜了,像他這樣沒心沒肺的,含著金鑰匙上大的小公爺,又怎麼會清楚這背後的暗流洶湧。
陸乘風自然是不可能說是為小公爺為徒的,一來是因為這位小公爺資質平平天賦,還不如自己府上的寧西。
二來自己和鎮國公從一開始就站在了最裡面。儘管目前還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但是他的身份註定了他不能夠和鎮國公站在一起,更不可能說鎮國公的兒子作為徒弟,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恐怕鎮國公知道了也絕對不會讓小公爺拜自己為師的,反而會更加激化自己和鎮國公之間的矛盾。
除非太后和陛下之間能夠和解,不然的話,站在太后一邊的鎮國公是絕對不可能的和自己建立起什麼關係的。
陸乘風直接一腳將這位小公爺給踹開:“就你這天賦,還不配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