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羅族裡的族人們都在清晨過後,早早便聚集在了村落中一片空地上,似在等待著什麼。
那羅族的族長神情從容自若,站立在族人前方一丈外,遙望著廉拓所在。
初陽很快便冉冉升起,絲絲陽光照耀眾人,如此陽光直曬下,溫暖隨之而起,好在此時尚是早晨,陽光並非灼熱。
時間不長,廉拓身穿一襲藍色長袍,漸漸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之前的衣物滿是乾涸的血跡,這藍袍,是他從那魔修儲物袋尋出。
“上仙,我羅族內時代相傳的一些卷籍,也許對您有用。”
那族長面露笑容,連忙上前幾步,迎向廉拓,其身後的族人中,有一個很是瘦弱,面色蒼白的女子,手中握著用黑布包裹的兩卷竹筒,緊隨在他身後。
“有勞了,族長可是有何事欲在下相助?”廉拓面色平靜,這羅族族長如此熱心,他不難猜到,定然是有事相求。
“不滿上仙,此人是我親生女兒,幼時得了極其古怪的風寒疾病,這二十多年來,我找了許多凡間醫者,均是無人可徹底根治除去,我等凡人皆視仙人作為神靈朝拜,便是因知曉你們仙人無所不能。”
“我這女兒日夜受此風寒折磨,病症逐日嚴重,若無法醫治,活不過十年,望上仙可以大發慈悲,施法為她祛除風寒,老夫無以為報,但憑上仙有何請求,老夫定傾全族之力為上仙相助,熙玲,上前來。”
羅族族長話語說到一半,不由哽咽起來,略微一頓後,臉中帶著哀求,身子更是朝廉拓跪了下來。
其身後的女子,面色蒼白中也隨著一起跪下,手中的竹筒,高高舉著。
“族長不必如此,在下不敢確定能否徹底醫治,只能一試。”廉拓神色平靜,將女子手中竹筒接過,放進儲物袋後,低沉的聲音徐徐傳出。
早在望見這女子的第一眼,廉拓便察覺到女子體內有一股寒氣流淌,使得其體內不少筋骨的顏色都起了變化,面對老者的哀求,他不確定運用靈氣能否為其祛除,只能如此說辭。
靈力催動下,廉拓雙手按向女子眉心,體內靈氣分出不少,湧入進女子體內後流動起來,向那已然侵入筋骨的寒氣推動而去。
女子體內流淌的寒氣,在廉拓的靈氣湧入下,頓時如薄冰遇見了熾熱之芒,有不少剛一接觸便無形消散,剩下的一大股寒氣,更是被靈力推動,一點一點後退。
心中一喜,廉拓連忙加大催動靈力湧入,為其祛除體內寒氣,更是操控下,慢慢轉化成了幾份,將其它位置的寒氣一同祛除。
長達半柱香後,廉拓深吸一口氣,雙手從女子眉心收回,在他靈力遊轉推動下,女子體內絕大部分寒氣已然被逼出,只是女子的寒氣入骨太深,還是有不少無法徹底逼出,分散在其全身各處位置。
在寒氣離體後,女子原本很是蒼白的小臉,漸漸變得紅潤起來,顯然已無大礙。
女子面色紅潤中,也感覺到了體內的寒氣被祛除,身體變得極為舒適,神色不免有些激動,連忙朝身前的廉拓略一欠身,感激道:“熙玲謝過上仙。”
老者早就發覺其女兒臉中的變化,在廉拓雙手離開的瞬間,其神色更為激動,朝廉拓又是一跪,重重磕了個頭。
“上仙大恩,無以為報,若有任何差遣,我羅族定不餘遺力!”
“無妨,這附近可有較為荒涼的山脈存在?”廉拓略一擺手,隨即目光放向老者。
“荒涼山脈?稟上仙,這方圓數十里內,並無這等之地,相似之處倒是有,只不過...那裡兇獸橫行,很是險惡。”
回答廉拓的,是老者身後那些族人中,一個身材粗礦的男子,這男子跨出眾人內,略帶敬畏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此人,正是之前那發現廉拓後,說出讓族長定奪的男子。
“哦?”
廉拓目光一凝,霎時望向他來。
“上仙有所不知,我羅族村落所在,周圍還有著許多其他部族,少有荒涼的地方存在,除了三十里外一處兇獸山脈外,其餘地方几乎相隔不遠便是一族村落,很是密集。”
那羅族族長,此刻神色極為恭敬,緊隨說道。
“既然如此,還望族長告知此地所在。”
廉拓沉吟少許,雙手略一抱拳。
“羅雲、羅二,你二人為上仙指路,路上聽從上仙安排,將上仙帶至山脈附近。”
族長在廉拓抱拳下,頓時有些惶恐,連忙朝後方族人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