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認識不認識的,反正這場酒宴辦的真是隆重又盛大,本來楚臻的計劃是找個五星級的酒店好好的消費一番的,礙於父母勤儉節約的底線要求,只能作罷,就在院子裡擺滿了桌凳,左右鄰居,三姑六婆全都到場,無一缺席的,挨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足足吃了好幾場才結束。
分文不收,只管吃喝,蘇忘憂頓時覺得鈔票嘩嘩的往外流,雖說不是花的自己腰包裡掏出了的錢,但婚後嘛,也算是共同的財產了,就衝著這點,花楚臻的錢也等同於花自己的錢,於是一個人憋著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楚臻從圍攻的人群中脫離出來,在二樓的房間裡找到了大八字躺在床上生著悶氣的人。
他捏捏她最近稍微胖了些的臉頰:“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信,這錢花的爺願意。”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她沒好氣道,雙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摸來摸去,最近總是膩歪在一起,沒感覺膩得慌,反而是越來越依賴了,嗯...特別這臉蛋,這身體,這......
不不不,大白天不要胡思亂想!
楚臻的被她撩撥得心癢癢,攬過她就想好好的“教訓”一番,心想著這鄉下之人經常會熱情過頭忘記敲門便而入的習慣,便作罷了。
“給你花錢,爺樂意。”楚臻摟著她道。
這話讓她聽著賊舒服:“就你這大方樣兒,哪個女孩子不樂意嫁給你。”
“那倒不是。”楚臻如實道:“其實我挺摳的,洛煜航那小子就經常因為老讓他買單罵我摳來著。”
不管是阿諛奉承的,還是真情流露替她高興的,楚臻周旋在其中,喝了不少酒,幸好還沒醉,只是身上的酒精味太重了,重的她很想吐,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她實在沒忍住,乾嘔了起來。
楚臻連忙拉開了她,“是不是我身上味道太重了。”
她本想點點頭,突然腦海裡閃現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幾天光顧著忘乎所以去了,現在才想起來,她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好些天沒來了!
不會!?
天!
楚臻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身為人父,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將她拉過正面對著:“最近是不是我太努力了......”
所以說這算日子錯開排卵期的行為可真的要不到,爽了自己,苦了肚子。
倆人跟做了賊似的,到處翻箱倒櫃的找試紙,可能過於意料之外了,哪裡想起這家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等到母親來敲門喊他們下去送客人的時候,倆人才恍然大悟的鎮定了下來。
倆人根本不像已經做了父親母親的行為。
蘇忘憂一路唸叨著,千萬不要中招,千萬不要中招,可人生就是這樣,你越不想來什麼,嘿,就偏偏給你來什麼,哪裡還有心情送什麼客人,倆人連忙直接去了醫院。
再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一片安靜了,爸媽和幾個幫忙的鄰居正在收拾著殘局,楚臻將她抱坐在腿上,安慰著她受傷的小心靈。
並不是說她有多生氣,就太突然了些,她從來沒想過,還要再承受這種十月懷胎的辛苦,再多出一個跟屁蟲出來,本來對念念的照顧都覺得力不從心了,並沒有當好一個稱職的母親,現在冷不丁的又殺出一個出來,她要怎麼辦才好。
一加一,現在又加了一個一,在醫院回來的路上,她是氣鼓鼓的不高興,楚臻呢,沒表現出高興,也沒表現出不高興,只是在下車的時候摟著她說了句:多子多福不好麼,你這表情弄得我都不敢表現得太開心。
呸。
楚臻縮回了腦袋,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將表情收斂了起來,以防止引起她的動怒,她撇撇嘴,真是母憑子貴啊,他竟然也能低下頭順從他了!
忙碌了一天的父親母親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就那樣不假思索的樂壞了,直接將她從楚臻的腿上拉過去椅子上坐好:“你好好做,別傷著孩子了。”
這......
她瞪了楚臻一眼,“我不想要!”
其實,她是氣話而已,可能是繼念念之後的又一次突發事件後,表達的不滿情緒。
楚臻沒說話,當做沒聽見,母親的分貝把她嚇了一跳:“說什麼傻話,怎麼能不要,沒有就算了,既然來了,那就是老天賜給你的,你想不要就不要了?哪有這麼做媽媽的!”
從沒見母親這樣吼過人,她嚇得往楚臻身邊靠了靠,連忙小聲解釋:“我開個玩笑而已。”
“這種玩笑不要亂開。”說話的是父親:“多好的事情,從你嘴裡這麼一說,讓所有人都不高興了,你問過小楚沒有,他是孩子的爸爸,你說不要就不要啊,什麼玩笑都能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