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司徒超率眾出發,已經過去了五天。司徒父子所帶領的隊伍,也由開始的七十六人銳減到二十三人。其中三十七人戰死,十三人重傷後離開,還有三人,是因為懷有其他目的而被司徒超父子除去。剩下的二十三人,司徒父子加上司徒四將便佔去了六人,其餘的十七人差不多都是一流好手,最差的也有二流巔峰的實力。馬車裡的人,並未算在內。
因為隊伍的人數精簡了許多,趕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再有大約一天的時間,估摸著就能夠走出北地,這一天也將是某些紮根北地的勢力最後機會。很不幸,由於馬車太過於扎眼,他們總是甩不掉各路追兵,而司徒父子也沒有放棄使用馬車的打算。
“家主,不知夫人跟周少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也沒有訊息傳過來。”楊連策馬趕到司徒超身邊不無擔心地說道。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司徒超坐在馬背上,眼光淡然的看著遠方的山影。
“楊二哥且放心吧,如果母親和凌風那邊進行的不順利,他們肯定會想辦法給我們送信兒的。倘若他們落於敵手,不管是哪方勢力,均不會放棄這種打壓我方士氣的機會,肯定早就嚷嚷的整個北地都知道了。所以,父親說的對,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這說明他們行事一切順利。”
知道兒子說這些話,有一定的安慰自己的成分。但司徒超還是點點頭,“不說這些了,成與不成,我們很快就到那兒了。沉劍,前方的路可是不算太平啊。”
“哈哈哈,家主說笑了,眼下這時節,哪兒有太平道路。”楊連哈哈大笑,極為豪邁,“咱們這幾天哪裡走過太平路!管他多坎坷,我等策馬揚鞭,踏平它便是了!”
“楊二哥好志氣!就憑此言,當浮一大白!”
司徒沉劍聞言大笑,伸手從馬鞍上摘下一個酒囊,拔下塞子仰頭灌了幾口酒水。又將塞子塞上,抬手將酒囊丟給楊連。
“謝公子!”
楊連也不客氣,接過酒囊猛灌一氣,又扭身將酒囊扔給了近處的陳珠,“還真別說,你們有沒有覺得,自打周凌風這小子不在身邊了,喝酒也不覺得香了。”
“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楊二哥,你惦記那小子做什麼?不就是喝酒嘛,小弟也能管你喝個夠!”司徒沉劍笑道,說著話還拍了一下自己的馬鞍,那裡還掛著四五個酒囊。
“沉劍,休要玩笑!酒不能亂喝,省著點用!”
走在前面的司徒超降下馬速,回頭教訓兒子。
這些酒水,是昨日時在上一個集鎮上買的,畢竟是天寒地凍的季節,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肖飛的本事,還是需要喝酒禦寒的。買的酒不少,分開了掛在幾人的馬鞍上,走了一天多的時間,剩下也不到一半了。
“是,父親,孩兒省得。”司徒沉劍點頭應諾。
這時魏壁也湊到前邊來,笑嘻嘻的說道,“看見沒有,公子。這就是您跟周少俠的區別,有他在,還用得著省著喝酒?”
“這倒也是。”司徒沉劍對這句話頗為認同,只要周凌風在,起碼的條件是必須有酒,他一旦手中沒了酒,就會顯得躁動難安,甚至不管多遠也要去找酒喝,反正他腳程快。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小子在的話,昨日裡買的這點酒,估摸著還不夠他一個人喝的。到現在,他應該又得去找酒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馬車後面傳過來,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丐幫的穆成長老,這位丐幫長老是昨天上去才跟他們接上頭的,大老遠的前來助拳,不愧是古道熱腸的忠厚長者。
眾人正湊在一塊邊趕路邊說笑,也算是排遣連日來惡戰所造成的壓力的一種方式。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從後面趕了過來,直追最前面的司徒超。
“司徒大俠,且慢!”
司徒超聞言立時勒住韁繩,兜轉馬頭回過身來。
攔住他的是冷玄的家將,喚做冷山。
“冷統領,何事?”
“司徒大俠,前方恐有伏兵!”冷山在馬上抱拳說道。
“何方人馬?”
“在下不知!”冷玄說著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趴倒在地,右耳貼在地上仔細傾聽。
過了大約盞茶功夫,冷山才站起身來,冷靜的說道,“前方五里,人數約六百,暫時未發現騎兵出沒的跡象,腳步聲頗為沉重,應是著甲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