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將軍的意思呢?”肖飛問道。
“冷老爺子自然不會棄秋河於不顧,只是他在北地的名望現在成了負擔,冷府一旦出現任何風吹草動,不消半刻鐘便會傳遍北地,更何況是早已盯上他的各方勢力。所以,他現在只能坐鎮冷府,吸引各方目光。”周凌風無奈的說道。
肖飛苦笑,“也就是說,我們這邊的兩個最硬的石頭,兩塊老而彌堅的巨石,被冷秋河供在堂上,做了泥菩薩。一動不動的任由各方勢力窺探,以便於他冷秋河隱藏在幕後行事?”
周凌風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師兄睿智,一語中的!”
“看來我只能如了他冷秋河之願,隱藏在他的背後,做那隻惹人討厭的黃雀了。”肖飛無奈的說道,這也是他離開肖家之前制定的策略。
“師兄說的極是,我們幾人商量的結果就是這樣,這也是目前最我們最為有利的方法。司徒超、冷玄兩位前輩在明處,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關鍵時候可以讓人假扮秋河與那人;秋河二人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師兄你則是藏在我們所有人的背後,出謀劃策。至於我老周,那就辛苦一些,專門為你們傳遞訊息吧,畢竟這種事不能完全交給外人。”周凌風收起吊兒郎當的架勢,一本正經的說道。
肖飛知道周凌風說的“那人”是指太子朱見深,而最後的“外人”則是指驚鴻門。對於這樣的安排,肖飛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心中仔細思索片刻,肖飛說道,“為配合這個計劃,我會再往北推進七八十里地,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現身。”
“嘿嘿,還是大師兄知道心疼人,這樣一來我老周就不用了多跑這麼多冤枉路了。”
周凌風固態萌發笑嘻嘻的說道,這副做派直叫肖飛皺眉頭,這才正經說了幾句話!
“還有,若是沒事,你也少走動,不要惹起有心人的注意。”肖飛小心的叮囑周凌風。
“嗨,我的大師兄!您老人家還是這麼喜歡瞎操心!”周凌風大聲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我老周哪天消停了,老老實實呆在哪裡不動,那才是惹人注意呢!來到北地,師弟我到處都是朋友,到處都有酒喝,你讓我乖乖趴在窩裡不動彈?!”
聽到周凌風的絮叨,肖飛一個勁兒的用右手揉搓眉頭。這冷秋河成長為歪才,怪自己當年對他的影響太大,自己認了。可是周凌風這副德行,可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費了極大的心力穩定了情緒,肖飛再一次認真思索了一下冷秋河制定的計劃,認為其中仍然有漏洞,“凌風,你有話沒跟我交代吧。”
“沒有啊,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
周凌風雙手一攤,表示很無辜。
“周凌風,你小子翅膀硬了,現在都學會跟我打馬虎眼了!”肖飛雙眼一瞪,“冷秋河的計劃裡,肯定有這麼一條:他與那人,在眾人都打不開局面的情況下,會主動露面,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並且,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跟你交代了,如果事不可為,就儘早脫身,莫管那人!”
“的確,他說過這種話。”周凌風沒有推脫,直接承認。他很納悶像肖飛、冷秋河這種人,怎麼會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
“這話你怎麼不跟我講?”肖飛知道冷秋河的這些話在一向為人熱心仗義的周凌風看來絕對不能接受,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太子,只要跟周凌風喝過酒,那就不能見死不救。
周凌風見師兄確實有責怪之意,不由心虛的低下頭支支吾吾說道,“是秋河那小子,他說,他說要保密。”
“屁話!需要對我保密嗎?!”肖飛當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也不點破,聲音緩和了一下繼續問道,“這話你誰都沒說?跟司徒二伯、冷老爺子也沒說?”
“沒有,都沒說過。”周凌風低著頭說道,“司徒大俠那裡我沒敢提,至於冷老爺子,我真的羞於出口。他老人家一生忠心耿耿,到頭來,秋河那小子想要放棄那個人,我怎麼說這句話!可是,可是……”
聽到周凌風有開始含糊其辭,肖飛一拍桌子,“可是怎樣?”
“可是天幾天在老爺子那裡,他交代我,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讓我全力救出秋河,力所能及的話再顧全那個人,這讓我有些意外!”
肖飛聽到這裡,心裡一涼,驚問道:“老爺子這句話你帶給秋河了嗎?!”
“沒有,還沒來得及回去呢,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周凌風眼眶有些微紅,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情緒激動所致。
“千萬不要告訴他!”肖飛按住周凌風的肩膀,厲聲警告,“你一旦將此言告知秋河,他將萬劫不復!”
“你說啥?!”周凌風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