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爹的徒弟,自然不簡單。”老婦人也滿面笑意,“我們也該離開了,三十多年了,我終於還是再次踏上江湖,再次捲入江湖紛爭。”
“娘,江湖哪有你說的那樣可怕,再說了,我們只是去找爹爹,又不是去殺人放火,再說了,不是還有師弟嗎!”
“不要指望你師弟,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而且他現在還是被人追殺,我們在一塊還有諸多不便。”畢竟穎兒沒有出去過,沒有見過其他人,也不會知道江湖的險惡,老婦人不免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
“既然師弟有麻煩,我們更要幫忙了!”穎兒道。
“得了吧,剛才你沒有聽見嗎?就算是整個武林,他也能輕而易舉的玩弄於手掌之中。他只是暫時有麻煩,而我們也是暫時不與他相認,待時機成熟之後再說吧!”
二人便穿過樹林,從東側離開了這裡,離開了束縛她們三十多年的神府。
再說肖飛,走出武林禁地之後,直接乘快馬來到涼州,這裡是朝廷囤積重兵之所,相信他們也不敢造次,雖然身後還是有十幾條尾巴,但肖飛一路上還是沒有任何驚險。
肖飛其實不願意前往涼州,那裡並不是自己的目的地,自己是想再次北上,過了黃河,在河套邊上有一處大明軍隊的臨時軍營,那裡才是太子二人的目的地,而且肖飛透過調查瞭解到,那裡有冷秋河的父親冷鐵玄的早年親信,只有到了那裡他們才會真正的安全,別處,即使是軍事重鎮涼州,也難保不會有叛黨潛伏,再者說,冷秋河二人現在的狀況,可是即便是朝廷地方上也會全力緝拿,畢竟現在朝中的形勢已經不容樂觀了,英宗、關抒等人雖是竭盡心力,但也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將太子、冷秋河二人判作叛國重罪。
肖飛前往涼州的目的並不是去報信,所以飛血樓的人馬也不急於動手,因為肖飛即使去報信,也不會有人相信。退一步說,即使有人相信,也很可能是去捉拿太子二人然後再領賞銀的。肖飛之所以要去涼州,是因為他要完全的甩掉暗狼,甩掉飛血樓的追蹤。
他不得不承認,飛血樓的鷹犬十分了得。自己之前曾經十幾次的試探的換裝、易容、潛逃,但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發現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跟在後面。他們不怕肖飛逃走,他跑不掉。他們不怕肖飛動手,肖飛打不過他們。他們怕的是肖飛施毒,所以他們才遠遠的光明正大的跟著。
而肖飛也不是沒有想過一把毒藥撒過去,將他們全部毒翻。可是,他們畢竟是專業的跟蹤、偵查的人員,且不說在他們的飲食裡面下毒是多麼不容易,而且他們十分分散,並不是聚集在一塊。所以肖飛沒有把握將他們一舉制服,只得任他們跟著了。
肖飛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只是想跟著自己,以便找到冷秋河二人的線索,或者說他們沒有完全的把握將自己擒住他們要的肯定是活口,他們等著真正的殺手十三狼前來支援。
肖飛豈會讓他們如願,他毫無顧忌的縱馬進入涼州城,他有自己的身份文書,自然進入涼州毫無問題。但他知道,飛血樓在涼州一定也有自己的勢力。
肖飛先是在一家“迎賓客棧”落了腳,簡單吃過午飯後又起身到一旁的綢莊做了幾件衣服,再次出來時已經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然後再去了茶樓、當鋪、賭坊,最後卻是進了一家最大的米店,但接著又出來了,接下來就回到“迎賓客棧”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化妝成小二和掌櫃的銀牌十三狼摸上肖飛的房間時,在房間裡等他們的竟然是被點了穴道的一隻鷹,更為諷刺的是,那隻鷹的身上穿的還是肖飛昨日新做的衣服。
不得已,飛血樓下令,全城的勢力都動員起來搜尋一個身穿嶄新的紫色衣服的年輕人肖飛昨天並不是做了一件衣服,那隻鷹的身上穿的那件雖然跟肖飛的一模一樣,但畢竟不與肖飛身材相同。
但是更令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今天一早,大街上出現了大批身穿紫色綢袍的人,讀書人、商人、小販,甚至是酒樓的小二,街頭的混混,牆角的乞丐,身上穿的都是一樣的紫袍。
不過,想拿住肖飛的並不是只有飛血樓,還有聖武教和另一部分不明身份的人,他們都知道了,肖飛想渾水摸魚混在紫衣人之間逃出城去。於是透過各種渠道,令涼州守將嚴守四面城門,許進不許出,同時在城裡展開大搜查,希望把肖飛撈出來。
不過早在他們動手之前,也就是昨天下午,肖飛早就一身農民打扮從米店裡挑著籮筐出城去了。而在肖飛到來之前,憑藉肖府的財力和綢莊的存貨,將所有的紫色布匹綢緞趕製成長袍,並秘密的轉運到全城各個角落。待肖飛到來之後,才在肖飛到過的各個地方安放肖飛的替身,只待盯梢的人一有鬆懈,肖飛便脫身離去,而他的替身便轉而去客棧。肖飛的替身無一不是身手敏捷之人,不動聲色的除掉幾個眼線,在天亮之前脫身而逃並不是難事,並且他們在涼州城也有自己的勢力。
涼州城外自然還有人接應肖飛,肖飛馬上再次換了一個身份,往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