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肖飛倒是納悶了:他跑了一圈,沒有找到隱身的地方,看見一排房子,就跑了進來,進來之後才知道來錯了地方,這幾間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看來是常住的屋,難不成自己闖進那對母女的臥房來了?叫他納悶的是,隨後跟來的兩個女人竟然不進來抓他,只是在外面叫嚷。
難道這房子裡還有什麼機關,才讓他們母女如此忌諱?肖飛又在屋裡轉了一圈,但也沒有看出什麼來,依舊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但她們一步也不踏進來,又是為何?
肖飛本來就不是什麼愛鑽牛角尖的主,想不通就不想了,總不能讓自己一直納悶吧?反正屋子裡有床有鋪,剛才也吃過了,這會兒該休息了。肖飛就和衣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起來。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肖飛翻身趴在窗臺上一看,那母女早已經不知去向,肖飛又覺肚中飢餓,先前吃的那隻雞已是不知哪裡去了。肖飛隱隱記得,這一排房舍的邊上是間廚房來著,此時夜已經深了,他摸著黑向廚房走去。
廚房裡是什麼都有,肖飛也是略通廚藝,自己也沒有虧待自己。填飽了肚子,肖飛又回到屋裡。這是幾間臥室,這個毫無疑問,但為什麼沒有人居住呢?而旁邊的廚房也是茶米油鹽什麼都齊備,但無論如何在這屋裡都找不到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地上、被褥上、枕頭下面、都是一塵不染,連一根毛髮都沒有。肖飛知道,只要是有人居住,房間就不可能這樣潔淨,就連在杭州肖府時,整日又丫鬟打掃也沒有這樣乾淨。
肖飛此時幾乎可以確定,這幾間臥室至少有四五年沒有人居住了。總之,這裡面透著一股子怪!
雖說怪,肖飛也沒有覺得陰森可怕,其實自從進入神府以來,肖飛就覺得這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這機關、陣法,都好似是原本就刻在自己心中似的,他心中就有一種聲音告訴他,該朝那邊走,陣法的陣眼在何處,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也是肖飛心中最困惑的地方。這陣法,或者說是這整座神府,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在什麼地方呢?肖飛確實是想不起來。也許是在書上,但肖飛讀過的書又何止是百本、千本?
就是此時,離肖飛所在的地方不遠的穎兒與她母親也是整夜不眠。
老婦人低著頭,忽然間說道,“這小子精通陣法、施毒,一進來就能找到陣眼所在,揮手間將馬蜂毒翻。這小子不簡單啊!”
“娘,神府裡有那麼多的房子他都不去,為什麼就偏偏去那幾間呢?是不是他原本就知道些什麼?”穎兒說道。
“不可能!他才幾歲?三十年以前他什麼都不是!他能知道什麼?”穎兒母親猛地抬頭。
“是不是爹爹和山哥派他來的?”穎兒又問。
“不可能,如果是你爹叫他來的,他就會與我們娘倆說明情況,就不會在‘游龍護珠’陣中與我們對峙那麼長時間了。”老婦人說道,“穎兒,娘知道你想他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
“娘,您說什麼呢!”穎兒臉上驀地升起一抹嫣紅,“我們娘倆都痴痴地等了這麼些年,爹爹和山哥怎麼就不來看我們呢?”
“你的爹爹不是尋常人,他自然有不一般的事情去處理。你的山哥也是隨你爹一起,等他們處理完一切就會回來與我們團聚了。”
“可是……”
老婦人猛地打斷女兒的話,“沒什麼可是!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會回來,會回來……”穎兒喃喃道,說到這裡已經是淚眼婆娑,再偷偷看母親,早已經用手帕掩口輕泣起來。
老婦人心中暗道:剛才經穎兒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這小子莫不成真是與穎兒的爹有關係?剛見他時,雖說相貌、身材無一匹配,但是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卻是與他無二的。大概這也是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好感的原因吧!
其實,這老婦人的擔心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這座神府是自己夫君親自修建的,就算有人精通陣法機關,也不會像這小子這樣輕而易舉的闖進核心。自己的夫君當年是何等本事,自己清楚,他的機關玄學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肖飛猛然抬頭,終於發現了這屋子裡的一絲不對:牆上掛著一支綠玉翠笛!
翠笛本來沒有什麼不對,但它卻是男人的東西,因為它的絛穗上結的是一個英雄扣!這神府裡,肖飛還沒見過男人!換句話說,如果有男人,就不會總是兩個女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