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陣法,肖飛還是真的見過。
但是在哪裡見過呢?肖飛還真是記不起來了。
肖飛悄悄翻過外牆,又繞過幾道陷阱,來到一間小房間窗外,肖飛蹲在窗下,越發感覺飢餓起來。忽然間,他聽見一個老年女子的聲音,“穎兒,你又想到哪裡去?”這聲音聽起來不過六十來歲。
“娘,您知道,昨天夜裡牆外的機關被觸動了。我想過去看一下是什麼原因,是不是又有人被困住了。”一個年輕的女子的聲音回答了老年女子的問題。
“穎兒,你又不聽話了!還有幾天才到月圓之夜,只有到了那一天,困靈大陣的威力才是最大的,也只有那天,我們出去才不會被發現。”老年女子道。
“娘,我們難道真的要一輩子呆在這個鬼地方嗎?”那年輕女子急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出去?為什麼每個月僅僅能夠出去一天?而且還不能出樹林?”
“唉,”老年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穎兒,我說過,這些事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什麼時候才是到時候?”年輕女子看來是真的急了,“我都二十六歲了!我已經被這座倒黴的陣法困住二十六年了!還有我的山哥,他也好多年沒有來了……娘,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到最後,這女子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孩子,這都是我們娘倆的命啊!”那老年女子看來已經找不到什麼適合的言語來勸慰自己的女兒了。
“娘,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把爹爹的事情告訴我?”沉默了很久的年輕女子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胡說些什麼?”那老年女子顯然吃了一驚,她不明白女兒為什麼這樣問。
“娘,你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了,我們之所以一直呆在這裡就是因為我爹。”年輕女子的聲音十分平靜。
“是不是阿山告訴你的?”老年女子低聲道,“其實這件事也瞞不了你多久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爹,當年也是我太過於執著了,還害得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娘,事到如今,你就把那些事情都告訴我吧!”年輕女子幽幽說道。
“唉,說起這件事,就要說到……誰?!”老年婦人猛地大喝一聲,一揮手,一道銀光閃出,直射肖飛藏身之地。
肖飛聽見破風之聲,稍稍一閃身,身旁的樹幹上就釘了一支玉簪。顯然是老婦人已經發現他了,肖飛趕緊閃身快速離去,但身後立即有兩道人影閃出,卻是剛才在房裡對話的母女,肖飛來不及注意她二人的相貌,迅速的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肖飛知道這院子裡佈滿了機關,因此也是一路循著牆根、樹木的根部逃竄,不敢明目張膽的走院子的中央,生怕一不小心再次中埋伏。眼見肖飛施展小巧的功夫在牆根樹影之間騰挪,身後的 兩個婦人不禁惱怒,年輕的女子一揮手,又是幾枚暗器向肖飛打過去,卻被肖飛輕鬆躲過。而老婦人看著肖飛跳過矮牆躍進另一小院,猛地一抖手,將身邊的一株大型的盆栽生生的移動了一尺,只聽見小院裡一陣“咔咔”的機關作響,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肖飛此時卻是身陷惡陣之中,周身上下都被利槍包圍,而腳下也是滿地的利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他已經明白,自己還是陷進她們的陷阱裡了。
“哼!”一聲冷哼傳來,肖飛尋著聲音望去,來時的矮牆上已經站著兩位白衣蒙面女子,想必就是方才的母女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為何擅自闖入我‘雪玉神府’?”老婦人厲聲道。
“老人家息怒,容小生細稟:小生原本是江南人士,近日因瑣事到這北方遊走,因為聽見此間土著之人談論這片樹林的神秘之處,小生又自負有一些功夫在身,便立志要來這樹林裡闖一闖,但不想機緣巧合之下來到貴府,叨擾之處還望兩位見諒!”
“休得胡言亂語!”年輕的女人喝道,“即是迷路到此,為何不走正門,而是鬼鬼祟祟潛伏到我們門外?這你又作何解釋?”
肖飛不顧身體呈現的扭曲的姿勢,仍然面帶笑容解釋道,“二位可知現在外面如何評論這片神秘的樹林?牧民們都傳說此間出現一個神秘莫測的魔鬼,而且是傳的神乎其神,就連小生這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人都忍不住相信了。”
“這又如何?”這回還是年輕女子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