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小和尚引了三分身著男裝哭哭啼啼的女子進來,但只是在影牆之前,沒有繞過影牆,畢竟男女有別,裡面的中毒者可是都赤身露體的站在藥缸裡。
“三位女施主,貧僧少林懷悟有禮了。”懷悟合掌作禮。
稍大一點的那女子停止哭啼,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晚輩雪山派張鳳兒,這是晚輩同門師妹柳鶯兒和楊小青。”而剩下的兩個女子仍然是哭個不停。
“三位施主,時間不多了,得趕快想個辦法啊!”懷仁道。
“大師所言極是,但晚輩一介女流,能力低微,又不通醫道,哪有什麼辦法?”張鳳兒不禁又垂頭低泣。
“哭有什麼用!”張鳳兒忽的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光從這聲音裡,就可以聽出諸人的疲憊、焦躁和惱火,轉頭看時,卻是一個頭發微亂,身穿被藥水染滿斑點的白色羅文儒衫,胸前的幾處要穴上插了十幾支金針,手持一把金針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人正是肖飛,而在俠少盟會上,張鳳兒是見過肖飛的,但僅僅兩天不見,面前的肖飛已經虛弱的不成人形了,早已經不復當日那儒雅瀟灑的氣度。
“肖先生。”張鳳兒還是勉強跟肖飛見了個禮。
“廢話少說,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快說,還想不想活!”身心的極度疲憊使得肖飛失去了耐性。
“可、可是,男女有別啊!”張鳳兒鼓足了勇氣吧重點說了出來。
本來就喘著粗氣的肖飛,用右手撫了撫胸口,懷仁兩忙把他手中的金針接了過去。半晌,肖飛才道,“這些,比命都重要嗎?”
張鳳兒聞言愣了愣,繼而開口道,“可我們……”
“迂腐之極!”肖飛怒吼道,但卻猛地一口膿血噴了出來,緊接著一陣猛咳,咳出大灘雜著血塊的濃痰,而肖飛此時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見機扶住他的寒燈懷中。
“肖施主,肖施主……”懷悟掐住他的人中連聲呼喚。
門外的史太炎、王全恆、懷生等人奪門而入,圍了上來。這時,肖飛睜開眼,雙目僅僅盯住對面。
史太炎會意,擺了擺手,示意圍觀的眾人讓了開來,讓出了後面的三個女子。
“四位大師,得道高僧,佛法精深,四大皆空,可以一治!”他說這二十個字,字字清晰,雖聲音不大,卻是沉著有力,竟是費了極大的力氣,剛說完的肖飛已大口喘著粗氣,仍然是瞪著三人,等待答案。
那三個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嚶嚶輕泣,並無半句言語。
“你們……”等不到答案的肖飛又吐出大半口血水,身子再次軟了下來,仍然雙目瞪著不肯放棄。
“這可如何是好?!”史太炎焦灼的向懷生攤了攤手。
“各位,請先出去,肖施主需要靜養。”寒燈大聲喊道,懷悟也馬上勸眾人出去,眾人只得離去。雪山派的三個女子見求救無望,又想不出妥善的辦法,只得隨眾人一起出去了。
門外的司徒沉劍仍然呆坐著,楊連、陳珠、魏壁守在近旁,剛才王和擠進去探了探訊息,回來向另外三將說明了情況,四人不由一陣擔憂,誰會想到臨近勝利,會出這種亂子。
其他豪傑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是討論如何救治雪山派的三個女子,或是悄聲討論著肖飛的狀況。
“我先殺了你們!”司徒沉劍出人意料的大吼一聲,一躍而起,一掌劈向圍抱在牆角低聲哭泣的三個女子,卻被一旁的史太炎一把當開,“你瘋了!”
“我殺了你們!省的害如飛操心!”司徒沉劍瘋吼著又衝上去,史太炎只得全力抵擋。這時,司徒四將回過神來,四人身形一晃,在同一時刻圍在了司徒沉劍身邊。
但這次司徒沉劍不是為少主出頭,而是齊齊向司徒沉劍發難。四人雖然未持兵刃,但還是把“珠聯璧合”的威力發揮了出來,一時間,司徒沉劍不能再向前面挪動,只得後退一步,與四人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