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凌風勃然大怒,戟指餘洪之,後者一驚,稍退一步。
“哈哈,”齊仲笑道,“本人早就說過,本教弟子餘洪之,擅長暗器和施毒,已經提醒了各位,花少俠中毒,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了。”緊接著臉色一寒,“花少俠既然已經輸了,就認命吧!是投靠本教呢,還是留下一臂?”
不知餘洪之用了什麼毒,剛才還昏迷不醒的花勝突然渾身抽搐起來,蒼白的面孔扭曲著,看樣子十分痛苦,但仍然堅持不吭一聲。
餘洪之見狀笑問:“怎麼樣,花少俠,是降呢,還是不降?”
“你……休想!”花勝強忍住身上的痛苦說出三個字。
“好漢子!”齊仲笑道,“本教也不逼你,你若能夠熬過這一關,我就放你一馬!”
周凌風忽然面色一變,道:“你們好卑鄙!”說著將花勝扶向一邊,自己也坐在地上調息起來。
王全恆不明就裡,俯身問:“周兄……”
周凌風毫無反應,懷生合掌道:“周施主中毒了!”又轉向齊仲,“齊施主,周施主本是無辜之人,可否現行給他解了毒?”
“大師,此言差矣,這毒可是周凌風自己惹上身的,與我們何干!再說了,這噬心散可是無藥可解,”齊仲道,“不過,周少俠中毒很輕,不會像花少俠這般痛苦,只是……”
“只是什麼?!”王全恆喝問道。
餘洪之嘿嘿一笑:“只是他得時刻運功抵制毒性,否則也少不了昏迷幾日。”
“大師,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我方下一個上場的弟子是宋明,此人慣用單刀。”齊仲道。
宋明走上臺,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面色陰鬱,低頭垂眼,眉頭緊鎖,似是又說不盡的愁苦。
臺下眾人卻是無人應戰。柳開重傷初愈,功力未復;吳海云為柳開療傷,功力也耗損過半。二人自料難以勝任,而其他人等見花勝如此高手都敗於敵手,而且下場極為悽慘,一時都不敢吱聲。
“阿彌陀佛,不知哪位施主來接此陣?”懷生髮問。
然而久久沒有迴音,聖武教一干人等面有得色。
“還是在下叔侄為大師解這燃眉之急吧!”一個生音從場後傳出。
齊仲一驚,扭頭一看,只見從臺後房舍內走出兩人,前面之人,一頭散發隨風飄蕩,濃眉虎目,一看便知是粗豪之人。後面一個卻是個十六七歲的青年人。
齊仲看清來人,連忙笑問:“史老弟別來無恙?”
老人正是烈火宮史太炎、林行遲叔侄。史太炎道:“託齊兄洪福,在下命大的緊。雖說中了些下三濫的毒,但還應付得了。”
齊仲也不怒,只是笑著說:“難道是林少宮主來比試?”
“既然是年輕人的比試,史某當然是做不得數了。”
“不過,這場比武可是相當驚險啊!”那花衣女子笑道,“史大俠不見花少俠的慘狀嗎?何必要林少宮主冒這種險?”
林行遲此時正在關注運功療毒的周凌風,聞言厲聲叱道,“妖婦,即使驚險萬分,我也要為周大哥報仇!”
花衣女子臉色一緊:“好小子,竟然罵起老孃來了!”見齊仲雙目一瞪,她又閉上嘴。
“林公子稍安勿躁,待韓某來會會這把‘哀刀’!”韓玉冰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一步跨上木臺。
齊仲又是一驚:今日之事也太過蹊蹺了,先是周凌風未被迷倒,後有史太炎叔侄的突然出現,現在又冒出一個姓韓的小子。
宋明聞言稍稍抬頭,還是那張喪氣的臉。
“閣下是……”齊仲問道。
“子夜蝙蝠,韓玉冰。”
“哦?原來是殺手界的後起之秀!閣下何必與這些道貌岸然的所謂名門正派為伍呢?他們可是一向視我等入邪魔的,倒不如閣下與我教聯手……”餘洪之此時喋喋不休的做起了說客。
“對不住了,在下今天是來攪局的。剛才攪了他們兩局,使得兩人重傷,吳海雲也因此耗損了大半內力。為公平起見,無論如何我也得讓你們有所傷亡。”韓玉冰張嘴就說出了他那一套不講理的理論,就連在樓上的肖飛和司徒沉劍也暗暗吃驚:沒想到小六的口才也可以這麼好!只是不知道正在運功療毒的周凌風是不是強忍爆笑忍得很難受,萬一把自己弄得走火入魔就麻煩了!